林沫卻一下子冷靜下來,“不用了。”
“???”
“他是故意的。”林沫篤定道。
容植不解,“故意的?為什麼啊?”
林沫沒說話,以她的猜想是:三日之期就要過去,她不交出深海之淚,就會成為容烈的敵人。
容烈說過,他們之間非敵即友。
容烈這個人生性冷漠孤傲,手段也極為殘忍,他跟親生父親的關係都很僵,身邊也沒什麼朋友。
至於敵人……那倒是一數一大把。而容烈對待敵人的手段極其殘忍毒辣,各種版本的傳言都有。什麼被賣到國外做奴隸、被丟進大海喂鯊魚、被他吸乾了血做成人幹標本……光是想想都覺得後脊背發涼。
他這是在威脅林沫呢。
成為他的朋友,好處一大把。要跟他對著幹,那下場可以有千萬種壯烈。
林沫心裡跟明鏡兒似的,可又不知道該拿容烈怎麼辦,畢竟她有求於人,要是拿不出深海之淚,她會不會真的被他扔出去?
沒了容烈這棵大樹,她還怎麼拿回林家,怎麼幫林淮洗清罪名?怕是連生存都成問題吧。
想到這些,林沫頭大。
阮稚一直在睡覺,從中午睡到下午第一節課,就那麼一直趴著,沒起來過。
林沫不免擔憂,伸手推了推她,“阮稚,你沒事吧?”
阮稚動了動,聽見上課鈴聲響起,才不得不從桌上起身,低著頭低聲道:“我……我沒事。”
“阮稚你的頭髮怎麼了?”林沫幾乎一眼就看見她的劉海,原來搭在額前的一撮劉海被剪了,還被剪的層次不齊的,翹在額前,挺扎眼的。
聽見她問,阮稚羞愧的背過身去,“沒……沒事。”
林沫伸手握著她的肩膀,將她扳過來,這下除了被剪的亂七八糟的劉海,還看清了她右邊臉頰上的一些青紫痕跡。
痕跡不深,但阮稚膚色白,所以很顯眼。
“誰幹的?”林沫一下子紅了眼,連語調都變冷了許多。
很明顯,阮稚被人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