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幾乎是手腳並用的爬上車的後座,車門剛關上,拐角處就湧現了不少人。
差一點,就差一點被抓住了!
林沫的手撫在心口,氣息艱難的嚥了口唾沫,感受著心臟激烈的跳動,短促的呼吸充斥著整個車廂。
“誰讓你上來的?”耳畔,傳來某個冰冷無情的聲音。
林沫偏頭,對上了容烈的那雙黑沉沉的眸子,此刻那男人正用一種特別無情的眼神望著她。林沫的視線從他抿成一條直線的薄唇上掃過,心裡忽然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好像他下一秒就會開口趕她下去。
完全是條件反射的,林沫轉身將車門鎖死。
來不及解釋什麼,林家那幫子人已經湧了過來,在四周檢視了一番無果後,統統圍在了容烈的車旁。
有人將臉貼上玻璃車窗,試圖探尋裡面的情形,嚇得林沫一彎腰,整個人就直接趴在了容烈的腿上。感受到男人的軀體一僵,林沫抱緊他的腿,低聲道:“別動別動求你了。”
容烈長眉冷蹙,聲音裡沒有半分溫暖,“滾開!”
林沫咬咬唇,抱著他的腿不撒手,“嗚嗚嗚,求你了容烈,容大好人,就幫我這一次吧?我要是被發現,就完了。”
今晚這情形,不管八音盒裡有沒有東西,落在林文謙手裡,林沫都落不到一個好下場。
此時此刻林沫抱著容烈的大腿,是真的把他當成了唯一可以庇護自己的大樹。但她心裡其實也打鼓,不知道這棵大樹會不會非把她扔下去?
一念尚未轉完,那尊貴如神的男人又開口了,“鬆開!”
這次倒是沒叫她滾開了。
林沫搖頭,“不行,他們會發現我的。”
容烈的神色風雨欲來,林沫並不重,可趴在他腿上卻給了他前所未有的一種感受。那晚皇宮酒店的意亂情迷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他微的僵硬,覺得血液裡翻騰著一股異樣。
“我數三聲!”容烈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裡來的耐心,還當真數了三聲。
然,這不知好歹的丫頭卻仍舊死死的抱著他的腿,一臉決絕,“不要!”
她寧願死在容烈手上,也不要死在林文謙手上。
耐心用完,他直接上手掐住她的肩膀,將她從腿上扯起來。
“疼!”男人的手捏在她的肩胛處,力道挺重的,疼的林沫眼淚都快飆出來了,目光哀怨的盯了容烈一眼。
容烈眼底有情緒浮動,女孩的肩膀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瘦弱,即便是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服,他的掌心也依然能感受到她肌膚的柔嫩,和他的剛強冷硬截然不同。
他冷著目光收回手,冷冷道:“這是單向膜。”
林沫揉著肩膀,“什……什麼意思?”
前座一直充當空氣的冷仲這個時候終於忍不住開口,“林小姐,單向膜的意思是,裡面看得見外面,但是外面卻看不見裡面。”
“原來是這樣。”林沫稍鬆了口氣,這下放心了。
一放心,就沒顧慮了。
一沒顧慮,就開始放肆了。
剛剛她還靠的容烈很近,死扒著他的腿也不撒手,現在卻是往後挪了挪,刻意拉開和他的距離,看他的眼神也略帶著嫌棄。
容烈暗暗地磨了磨後槽牙,怎麼忽然好想掐死這丫頭?!
傭人們圍在車旁不讓開走,卻也都知道這車名貴,並且這片小區裡住的都是有臉面有身份的人,他們也不敢輕易開罪。只圍在周圍,並叫人去通知了林文謙。
很快,林文謙到了。
他一看見這輛車,神色變了變,而後恭敬的過來,微俯下身敲了敲車門。
為了將前後座隔開,冷仲早就將隔離板升了起來,此刻他開啟車窗,外面的人也看不見後座的情況。
冷仲跟了容烈十年之久,整個涼城幾乎沒有不認識他的,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冷仲即代表著容烈,雖然只是容烈的手下,但放在林文謙的面前,依舊是身份尊貴的、不敢輕易得罪的人。
因此,林文謙的語氣很小心也挺客氣,“原來是容爺的車。”
冷仲瞥了他一眼,語氣很冷,“林先生叫這一群人圍著容爺的車,是什麼意思?”
“是這樣的,我家裡進了賊,丟失了一些名貴的東西……”林文謙陪著笑臉解釋。
林文謙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冷仲不客氣的打斷,“所以你覺得,是容爺拿了你們家的東西?”
“不不不。”林文謙嚇了一跳,趕緊擺手,“冷先生真會開玩笑,我怎麼可能是這個意思呢?整個涼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容爺富可敵國,身份尊貴。”
“既知道容爺尊貴,還敢叫你家傭人攔路?”冷仲每一句話都尖銳的恰到好處,把林文謙給堵的啞口無言。
林文謙趕緊叫傭人都散開,當著面責罵了幾聲。
旁邊的傭人卻較真道:“先生,我們好像看見小偷上了這輛車……”
冷仲挑眉,“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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