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一怔:“……”
按在他腿上的手指亦是一僵,按個腿而已,怎麼感覺像在老虎屁股上搓毛似的?這男人的眼神,像是要吃了她似的!
容烈眯起眼眸,眼睛裡全是狂湧的風暴。
林沫嚥了口唾沫,“怎……怎麼了?”
“誰讓你揉那的?”容烈繃直的臉彰顯出他此刻的不爽,嗓音也是冷到了極致。
林沫下意識的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然後又抬頭,十分認真的反問,“你……你不是說……揉腿麼?”
她揉的正是他的腿啊!
難道……
林沫眨眨眼,手指又在他腿上捏了兩下,隔著衣料能感覺到他堅硬的肌肉,很硬,像鐵棍似的!
她心中的猜想更加清晰,盯著他的腿有些目瞪口呆,“難道……你這是假肢?”
“……”容烈沒說話,但眼中的風暴愈烈,表情也是越來越嚇人。
林沫觸電般的,趕緊把手往回一縮。
容烈的速度很快,前一秒他還靠在椅子裡,後一秒已經直起身逼近。林沫只覺得手腕一緊,她的手被他的掌心握住,帶著又放在了他的腿上。
林沫:“???”
“假、肢?”這兩個字像是從他齒縫裡蹦出來,滿滿的冰渣子,“林沫你是不是活夠了?”
敢說他的腿是假肢?她定是故意的吧!
他的力道很大,握著她的那隻手掌像鐵塊,疼的林沫直髮抖。
她無比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道:“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容烈的目光如一張無形的網,將她整個籠罩,叫她無處可遁。
林沫只能被他抓著手,手指被迫的按在他的腿上,腦子裡亂七八糟的一團漿糊,萬萬沒想到,容烈這麼開不起玩笑?她也有點後悔,不該拿容烈開玩笑,也不該為了嗆他而故意開玩笑。
果然開玩笑得看物件,像她的那四個基友,無論她怎麼開玩笑都沒關係。可放在容烈這兒,一朝不慎就是玩兒命!
林沫覺得這次真是玩大了,正在心裡想著容烈會用什麼方法懲罰她,握著她手的“鐵塊”卻忽然鬆開了,容烈臉上風雲變幻,風暴漸褪,他又緩緩的靠進了椅子裡。
“???”林沫看不懂這個男人,內心還是挺忐忑的。
“好好揉著,看看是假肢,還是真腿。”容烈慢悠悠吐字道。
林沫:“???”
幾……幾個意思?
她滿腹疑惑,容烈卻沒再搭理她,說完這句話就舒舒服服的靠在那,將報紙一抖開,繼續看。
林沫也沒再多問,只老老實實的給他揉腿。她當然知道聲名赫赫的容烈不可能是假肢,但為什麼她按著按著,掌下的面板卻好像越來越堅硬?
容烈閱覽著報紙,卻是半個字都沒看進去。他全部的注意力全都被林沫那雙手吸引過去,所有的感官都在這一刻變得模糊,唯有大腿上的那雙手,讓他無比清晰。他的掌心裡,彷彿還殘留著剛剛握住她手的感覺。果然和他不同,林沫的手很軟很軟,也很小,小到他一隻手掌可以完全裹住……
林沫揉的認真,卻完全不知道容烈早已心猿意馬,不知不覺間目光便從報紙落在了她的臉上,漆黑冰冷的瞳眸裡清晰刻上她的樣子,和那晚逐漸融合在一起……
……
林沫揹著書包出門時,已經快七點半了。
門口,基友團還等在那,一個個的看見她出來,立刻都走了過來,齊聲道:“沫沫,我們送你去上學。”
林沫:“額……”
好像自從她被趕出林家之後,面臨這種選擇的時候就越來越多了。
不坐他們的車吧,鐵定要遲到!
坐他們的車吧,就必須要在這四個人中選一個……看看這四雙殷切的眼神,林沫陷入糾結,此時此刻她竟然有點同古代三宮六院的皇帝一樣心境。
容烈的車駛過來,車上坐著的是冷仲。
“林小姐,早上好。”冷仲下了車,微笑的跟她打招呼。
“你好。”林沫微微頷首,禮貌的回禮。
看見他停好的車,一計上心頭,“冷先生你是來接容烈的嗎?”
對於她這種稱呼冷仲為先生,卻直接叫容烈姓名的行為,冷仲頗不習慣。眼角餘光又瞥見從門口出來的容烈,嘴角極僵硬的扯了扯,道:“是的。”
而後往後一側身,畢恭畢敬的喊了一聲,“先生。”
林沫站在臺階上,一回頭就撞進容烈的眼神裡,心裡一跳,人也下意識的往旁邊讓了讓。
容烈從她身邊走過,目不斜視的直接坐進了車內。冷仲手扶著車門,正要將車門關上之際,坐在裡面身份尊貴的人涼涼開口:“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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