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植哭了。
是真的哭了。
很傷心的那種,眼淚嘩嘩的那種,止也止不住的那種。
“這不是真的,這一定不是真的!”容植還是不敢相信。
他七叔和沫沫……明明就是兩個世界裡的人啊,怎麼會?怎麼會?
其實不僅僅是他,其餘三個人也是被震驚的好半天都回不過神來,只不過反應都沒有容植這麼誇張而已。
林沫硬著頭皮坐在那,感覺如果那四個人的目光像子彈,她現在已經是個千瘡百孔的靶子。
已經猜到會是很恐怖的場面,沒想到會是這麼的恐怖。
容烈就坐在她身邊,側首看了她一眼,然後很自然的握過了她的手指,像是在宣示主權般的放在掌心裡輕輕的摩挲。
基友團的神經就像是快要繃斷的弦,見容烈動了,目光紛紛落過來。
容植的眼角狠狠的抽了抽,“……”
其餘三人也是立即看呆,“……”
林沫知道容烈是故意的,但當著基友團的面這樣,她還是覺得怪不好意思的
林沫抬眸,視線和容烈的撞上。
他淡淡的移開視線,指腹仍舊在她手背上輕輕捏著,眉眼已落向容植他們,語調冷冷的沒那麼客氣,“還有事?”
很顯然,是在下逐客令。
容烈的脾性是出了名的不好,秦也帶頭站了起來,“沒事了。”
陸帥和商丘隨後站起身,“我們也沒事了。”
三個人邁開腳步往外走,唯獨容植還坐在那,沒動。
直到容烈的目光看過來,他才道:“我……我想跟沫沫單獨聊聊。”
“叫七嬸。”容烈道。
容植:“……”他實在是叫不出口。
容烈便轉回頭對林沫道:“介紹一下,這是容植,我大哥的兒子。”
“……”林沫眨眨眼,“知道了,大侄子。”
容植卒。
……
後花園的草坪上,陽光灑滿每一個角落。
容植望著面前的林沫,腦子都是亂的,好半晌才整理出一句話,“沫沫,你跟我七叔……認真的嗎?”
認真?
當然不是!
但她耳邊隨即迴響起容烈之前說的那句話——
“深海之淚和你,我都要。”
“林沫,你知道,在涼城就沒有我得不到的東西。”
“你跟我,就沒有人再敢欺負你。你想要的,想拿回來的東西,我都會幫你。”
林沫當時也是被震驚的合不攏嘴,“你是要我做你的情人?”
“是女人。”容烈糾正道。
從他的表情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林沫也無法透過他的神情揣測他的心理。這男人本身就不是好惹的,林沫不想做他的女人!更不想淪為玩物!
所以她拒絕了。
容烈卻是不慌不忙的,又丟出一個炸彈,“我可以幫你找到林淮。”
不得不說,容烈給出的條件都是很誘人的,每一點都是她現在正需要的!
“沫沫?”容植見她恍神,便往前邁近一步,少年瘦高的身影幾乎貼向她。
林沫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小步,思緒也被拽了回來,望見容植一臉情深,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認真的。”
“不可能!”容植反駁,“我太瞭解你了沫沫……”
他話沒說完,就被林沫不客氣的抬手拍了下腦門,“叫七嬸!”
“?”容植一臉的抗拒和受傷。
林沫收回手,“乖哦大侄子,嬸嬸買糖給你吃。”
容植:“……”感覺心口被射了N槍。
送走容植,林沫轉腳就進了屋。
見容烈還坐在沙發上,她抬腳走過去,“容先生,您什麼時候幫我找我哥啊?”
男人抿成直線的薄唇微微勾起,那笑容邪魅又勾人,眼神也勾人,“那要看你表現的怎麼樣了。”
林沫怔了怔,分析他這句話的意思。
表現?
現在他們的關係是男人和女人的關係,沒有任何感情的基礎,也就可以理解為生理方面的需求。
她霎時就懂了,瞪大了眼睛,“你不會這麼飢渴吧?”
才說要合作,這就要扒了她滾床單了?
不是說他不近女色的嗎?不是說他潔身自好看不上任何女人的嗎?不是說他單身這麼多年,身邊連一隻母蚊子都不敢靠近的嗎?
果然傳言都是假的!
林沫的情緒都擺在臉上,容烈幾乎掃一眼她的臉就能知道她在想什麼。
“先過來給我揉揉肩,按按腿什麼的,說不定按的我舒服了,就立馬派人去找了。”
林沫還站在那,一臉的懷疑,“揉揉肩,按按腿?你確定?沒別的事?”
容烈冷笑,“別的事,自然要到晚上。”
不可否認,林沫對他是有充分的誘惑力的,不然他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越過理智的那條線。
他向來果決,意識到自己要的是什麼,就會爭取。
若他想要林沫,那林沫就只能是他的。
他知道她所有的死穴,清楚她所有的命門,丟擲的誘餌重量十足,根本不怕她不上鉤。
至於那方面……他確實沒想那麼多。
只是覺得好像,將關係正過來,以後做什麼就更加名正言順了。
林沫抖了抖,“那說好了,我給你揉舒服了,你就讓人去找我哥。”
“嗯。”
“還有……林家現在我進不去了,你要想辦法讓我回去,還不能讓林文謙傷害我。否則我沒辦法給你找深海之淚。”
“嗯。”
“還有我哥是被陷害的,我以人品擔保他絕對沒有做任何傷害爺爺和林家的事情,你得幫他洗刷罪名。”
“嗯。”
“還有……”
容烈的長眉終於皺起來,“得寸進尺過了吧?”
林沫伸出一根手指頭,討好巴巴地,“最後一個。”
“說。”
“你得答應我,不能收購林氏。”
似乎是這個要求太過幼稚,他輕笑一聲道:“我不收,也會有別人收。”
“別人我管不著,但是你絕對不能動林氏。”
“……”容烈盯了她兩秒,“你的要求這麼多,我好像有點吃虧啊?”
“你才不吃虧呢。”
“嗯?”
林沫不情不願的道:“明明是我吃虧好不好?”
為了這些,她要伺候他,還莫名其妙的就成了他的女人。
可能還要獻身……
光是想想都覺得頭疼。
跟容烈同床共枕,一個晚上就足夠讓她餘生驚恐了,更莫說以後夜夜要枕在他床上……
容烈將她委屈的小表情盡收眼底,無聲的笑笑,“過來吧。”
“哦。”林沫乖乖的走了過去。
……
答應了容烈之後,林沫越想越覺得不安,雖然她之後也提了很多條件,容烈也都一一的答應了,可她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
容烈是誰?
他是個地地道道的商人,為了利益什麼手段都能使上的商人。
她總覺得自己掉進坑裡了,可又想不到那些複雜的層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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