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收回手,“菲菲,這些東西全都打包帶走。”
“沫沫。”林雪站了出來,“這樣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林沫一臉無解,“我只拿走屬於我的東西,應該不算過分吧?”
“話是這麼說,可這些已經都不是你的了。”
“?”林沫被逗笑了,“不是我的?”
“嗯。”林雪點點頭,然後直接轉向容烈,“容先生,這些東西以前都是林沫的,可現在都不是了,因為在她離開之前就已經答應把這些東西送給我妹妹景彤了。試問已經送出去的東西,還往回拿,這樣的做法是不是太不君子了?”
“確實。”容烈點了下頭,似乎頗為贊同。
林沫眼睛都直了,“容烈,你到底是幫我,還是幫她們?”
她直呼容烈的姓名,並且語氣中沒有半點敬畏害怕的意思。
現場,也只有她敢這麼叫,也只有她能這麼叫!
容烈就站在她身側,聞言輕輕一笑,道:“當然是幫你。只是……”
他掃了眼衣帽間,“被別人碰過的東西已經髒了,你還要麼?”
林沫一想,“說的也對,那就賣掉吧,還能回收點錢。”
林雪還想說什麼,“容先生……”
可容烈已經轉頭吩咐冷仲,“做個記錄,所有的款式要一模一樣的,送過去。”
“是。”冷仲頷首,去吩咐了。
“可還滿意?”容烈靠近林沫,低低地問道。
“還行。”林沫揚了揚眉,轉身走出了房間。
被忽視的林雪心頭狠狠一窒,突然間感覺整顆心臟都疼起來。
……
林文謙緊趕慢趕的趕回來,見到容烈的時候,差點就要跪下來行大禮,一張臉因亢奮而激動的漲紅,“家中已備下午餐,容先生肯賞臉留下一起用餐,是林某的榮幸。”
容烈沒有在別處留餐的習慣,卻在此刻沒有急著拒絕,而是看向林沫,“聽林沫的。”
林文謙一震,知道他們關係不一般,卻沒想到這麼不一般。
容烈竟然這麼在乎林沫?連吃個飯都要聽她的意見?
林文謙揚起笑臉,以長輩的方式開口:“沫沫,難得你回來一趟,你嬸孃早就安排廚房,做的都是你愛吃的。”
那殷切的臉,看的人一陣作嘔。
林沫卻是揚唇一笑,“好啊。”
容烈要留下來吃飯,可高興壞了林文謙。
私底下,林文謙偷偷拍了兩張照片,發給了助理,“馬上發給各大媒體,容爺在林宅吃飯,將由我親自招待。”
他心裡盤算著,等會吃飯的時候,他也要安排人多拍幾張照片。
這就算,跟容爺攀上關係了。
就這些照片散播出來,商場上那些人,還不要對他林文謙刮目相看?
林文謙正握著手機美滋滋的想著,冷不丁覺得後背襲來一股寒意,猛一回頭,便跟冷仲的視線對上。
林文謙趕緊收斂笑容,態度瞬間卑微恭敬起來,“冷先生,您有吩咐麼?”
“吩咐倒是不敢,只是有幾句話還是要提前警示一下林先生。”冷仲的那張臉總是冷冰冰的,人稱冷麵煞神,不是沒有道理的。
林文謙站直身子,“您說。”
“容爺的身份特殊,在此留餐的訊息,我希望不要流傳出去,免得對林先生造成什麼困擾。”
這是在明白的告訴他,最好不要妄想以曝光這種手段,來給自己增光。
林文謙卻也只敢應下來,“是,是,一定不會。”
“那就好。”冷仲說完,轉身離開了。
望著他走遠,林文謙皺緊眉頭,握著手機猶豫了兩秒,還是撥通了助理的電話。
“林總……”
“剛剛那些照片刪除吧,不要發給媒體了。”林文謙掛了電話,覺得心裡憋得慌。
這麼好的機會就這麼錯過了,再等下一次,恐怕要下下下輩子都不一定能等得到了吧?
謝舒雅在廚房安排午餐,特地請了酒店大廚過來,還要親自督促每一道食物。
畢竟是做給容爺吃的,絕對不能有半點疏忽。
林文謙走了過來,“怎麼樣了?”
“都安排好了,放心。”謝舒雅道。
“容爺呢?”
“不知道。”
“不會走了吧?”林文謙有些擔心。
“不會。”謝舒雅臉色有些難看,“林沫還沒走呢,容爺怎麼捨得走?”
原本以為,容烈對林沫不過是一時新鮮,畢竟對於這個王一樣的男人來說,一個女人並不算什麼。
可是近日,容烈現身對林沫的態度,簡直顛覆了他們的觀點。
若說好,遠遠不夠。
哪怕只是一個眼神,也都是寵溺到不行。
這分明就像是恩愛的小兩口,甜到掉牙。
林文謙略略頓了頓,又問,“林沫呢?”
現在好像只要知道林沫在哪兒,就能知道容烈在哪一樣。
“去地下酒窖了。”
“做什麼?”
“說是好久沒回來了,要去看看,誰知道要做什麼。”
林文謙站在原地思忖了片刻,“該不會是在那裡藏著什麼吧?”
想著又覺得十分不安,林沫就像個狡猾的小狐狸,稍不留神就能給你重重一擊。
就像昨天的股東大會,還有她和容烈的關係……
林文謙之前還不拿她當回事,可經過這些,想忽視都不能了。
“我去看看。”林文謙左思右想,還是放心不下,得親自去看看才行。
謝舒雅卻伸手拉住她,“不用了,小雪跟去了。”
她的聲音壓得很低,說完,夫妻兩默契的對視一眼,林文謙默默地點了點頭。
地下酒窖。
這是林霄生前最愛的地方之一,他雖不愛喝酒,卻喜歡藏酒。
酒窖很大,裡面藏著的酒都是他生前收集,每一瓶都是難得的好酒。
林沫憑著記憶找到了酒櫃底下的暗格,那個小小的復古樣式的箱子,仍舊藏在裡面,上面的一把金鎖仍舊完好,沒有被撬動過的痕跡。
想來是沒被發現,不然這箱子應該早就被挪走了。
林沫正想將箱子搬出來,卻耳尖的聽到有腳步聲靠近,她關上暗格起身,就看見一抹高大的身影走過來。
“容烈。”她站在酒櫃邊,面色平靜的喊出來人的名字。
容烈眉頭一挑,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高大的身影頃刻間將她籠罩,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沫沫,你叫我什麼?”
“容烈啊。”林沫往後退了一步,微仰起頭看他。
容烈勾唇,“挺好。”
說完,伸出的手捏住了她的下頜。
然後垂首,直接吻了下來。
“……”
他的親吻總是來的猝不及防,林沫捏了捏手指頭,下一秒,腰被他攬過,整個人貼向他。
“唔……”
林沫被他吻的昏天暗地,伸手試圖推開他,卻反被他握住了手指,往後別在腰後。
如此,便成了他摟著她,她抱著他。
她輕微的掙扎惹來容烈的不快,他蹙了下眉心,直接將她抱起放在了酒櫃上。
她坐著,兩人身高相當,吻起來也不那麼費力。
酒窖中很安靜,兩人吻的火熱,卻完全沒有注意到隱蔽的角落裡,暗藏著另一雙眼睛,正目睹著這一切……
林沫靠在容烈懷裡,大口大口的呼吸著,一張小臉通紅,甚至因為大口呼吸而被空氣嗆的直咳嗽。
頭頂傳來男人的低笑聲,林沫抬起臉,一把推開他,直接從酒櫃上跳下來往外走,“容先生,你要是再這樣,我要喊了!”
林沫一邊走,一邊伸手整理衣服。
該死!
又被這男人佔了便宜!
而且,吻就吻吧,幹嘛還動手?
一點都不君子!
虧的長了那麼一張帥氣的臉,行為卻很流氓!
她以前怎麼就沒發現這男人這麼流氓?還裝什麼高冷!
果然十個男人九個色,人設一下就崩了。
容烈不緊不慢的跟著她,瞧著她氣呼呼的小臉兒,心情十分不錯,“不叫容烈,改叫容先生了?”
“對不起,我叫不起!”林沫道,“你以後也別叫我沫沫了,聽著怪噁心的。”
“噁心?”男人低低一笑中,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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