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的溫度在飆升,林沫覺得自己像一枚被點燃的火球,分分鐘要熱到爆炸了。
她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浸溼,衣服緊緊地黏在身上,說不出的難受。
林沫用僅存的一點理智分析了容烈可能是故意的,於是在下一次被鬆開時,她換了一個回答:“喜歡。”
容烈頓了頓,滿意的微笑,“什麼?”
林沫只想求放過,重複了兩遍說:“我說喜歡,喜歡。”
容烈用手指挑起她的下頜,“喜歡就好。”
傾身而來。
“唔……”林沫伸手揪住他的衣襟,腦子裡混混沌沌的想,這人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呢?
折騰了大半夜,車回到君山湖墅時,林沫已經睡著了。
她困的不行,被容烈抱著下車都沒發現,一覺睡到天亮。
而她不知道的是,這個夜晚,因為她,桑家亂成了一鍋粥。
天亮時,已經是週一。
容烈早早的出了門,林沫起的稍晚,並沒有碰見他。
昨晚掛了點滴,後又抹了點去過敏的藥膏,現在林沫臉上一點也不癢了,紅疹雖然消退了些,可還是有。
林沫不敢用護膚品,只用清水洗了臉,抹了藥膏子下樓。
吃了早飯,她就坐車去林氏。
今天的股東大會,她必須要到場。
車上,她給那位神秘的“徐爺爺”打了個電話,對方沒接。
可能是在忙別的事情,林沫想著,就沒再打。
容植他們四個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訊息,跟著她到了林氏。
有他們在,林沫稍微有些底氣,便也沒讓他們離開。
五個人抬腳進了林氏大樓,卻正好跟林文謙一行人碰了個正著。
謝舒雅也來了,跟著他們一塊來的還有林雪。
倒是不見林景彤,估計是跟季鍾約會去了。
林沫沒打算搭理他們,可不巧的是電梯一到,一行人還是擠進了同一座電梯。
公司電梯很寬敞,此刻氣氛卻有些緊張。
容植他們四個站在林沫身邊,將她護的牢牢的。
電梯門一開,便看見了周銘。
“小姐。”周銘看見林沫,揮手撤走了助理,抬腳走了過來。
看見林文謙,周銘眉頭皺了皺,卻沒說什麼,只是對林沫道:“會議還有十五分鐘開始,您先到這邊休息會。”
“好。”林沫點頭,跟著過去。
那邊,林文謙一家子進了辦公室。
門一關上,謝舒雅便道:“林沫還真來了,看周銘的樣子,老爺子留的遺產不會真在她手裡吧?”
林文謙坐進椅子裡,“就算在她手裡又怎麼樣?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能挑得起林氏的重擔麼?”
謝舒雅點點頭,“那倒也是,股東們都不會同意的。”
林雪站在旁邊,忍不住道:“爸,今天我們會是贏家吧?”
“當然。”林文謙滿臉的自信,“你們就等著看好戲吧,等會議一結束,林氏就是我們的了。”
林雪乖巧的微笑著,“那我先恭喜爸爸。”
林文謙笑了笑,“不過我剛聽說了件事,昨晚桑家出了點事,好像跟容爺有關。”
一提到容烈,林雪忙問:“怎麼了?”
“好像說是桑家的大女兒昨晚在醫院得罪了容爺,結果一整晚,桑家大亂。”林文謙說著搖搖頭,表情裡難得的帶了幾分畏懼,“我算是明白了,在涼城討好誰,都不如討好容爺。只要能跟容爺站在一起,誰都要敬畏三分。”
“桑家大女兒……是那個女明星桑沁吧?”林雪知道,“她很漂亮的。”
謝舒雅拉住她的手,“女人光漂亮是不行的,還要有膽識,有謀略,夠聰明。像我們家小雪,就比那個桑沁強。”
“媽,有你這麼誇女兒的嗎?”林雪有些不好意思。
林文謙擺擺手道:“你媽說的沒錯,容爺那邊你要多抓點緊,只要能跟容爺沾上關係,我們以後還怕誰?”
“嗯,我知道。”林雪點頭。
距離股東大會開始越近,林沫就越緊張。
不是沒來過公司,也不是沒見過召開股東大會,小時候爺爺開會的時候她還在旁邊待過,從來沒有哪次像現在這樣緊張。
因為她知道,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可能完全不受她的掌控。
“沫沫,喝杯水。”秦也將水杯放在她面前,用眼神安慰著她。
陸帥也低低地道:“別怕,我們都在。”
商丘也投來堅定的眼神。
容植摸摸鼻子,“我答應了七叔要保護好你,所以就算真發生什麼,我也會衝在最前面的。”
事情已經過去好多天了,容植在家醉生夢死了幾天,清醒了還是忍不住仰天哀嚎。
最喜歡最喜歡的人變成了自己的七嬸,他怕是一輩子都過不去這個坎了。
可今早接到七叔電話,他還是立馬從床上跳起來,洗漱好了,穿戴帥氣的過來了。
說來也奇怪,堵了那麼多天的事情,好像在來的路上一下子就想通了。
不管她是林沫,還是七嬸,亦或者是別的什麼身份,她都是容植最想保護的那個人。
即便將來她另嫁他人,只要她有需要,容植還是會不顧一切的衝在最前面。
這份喜歡已經持續了十多年,容植已經習慣了。
他想,這輩子除非再出現令他心動的女生,否則,他可能一輩子也忘不掉林沫。
不過一想到是七叔,他卻也釋然了。
若說這世界上誰能配得上沫沫,非七叔莫屬。
換做其他男人,他肯定不屑一顧。
“容烈叫你來的?”林沫有些驚訝。
容植點頭,“不止是我,還有他們三,都是我七叔叫來的。”
林沫:“……”
容植又道:“他今天有個挺重要的事情,分不開身。”
“哦。”林沫點點頭,沒說別的。
可心裡還是微微的暖。
還以為容烈早就將這事兒忘了呢,原來記在心裡,還將一切都安排好了。
本來有基友團在,她就沒那麼怕了。
現在知道容烈彷彿無形在她身後,林沫心中所剩的那點緊張,也都書案件蕩然無存了。
他們坐在休息室內,隔著透明的玻璃窗可以看見外面行走來往的人。
林沫默默地喝著茶,倒是瞧見了不少熟悉的面孔。
說起來,林氏股東們還是元老級別的控股多,多數都是從小看著林沫長大的。
今天這場戰有點硬,林沫握著杯子的手慢慢收緊,在心裡盤算著什麼。
周銘走了過來,聲音微微壓低,“快要開始了。”
“嗯。”林沫站起身,“我跟您進去。”
她一起身,其餘四人也都跟著站起身。
周銘道:“這是公司內部會議,你們四個只能在外面等著。”
“行。”秦也道。
其餘三人也都沒意見,只是異口同聲的叮囑:“沫沫,有事給我們打電話!”
“嗯。”林沫點點頭,轉身跟著周銘出去。
剛到門口,容植跟了出來,“沫沫。”
他看了眼周銘,將林沫拉到一邊,悄摸摸的往她手裡塞了個東西,“這個帶上。”
林沫低頭,看見掌心裡是一個圓形的黑色監聽器,一愣,“這……”
“七叔吩咐的。”容植道,說著又拿出個隱形耳塞,“還有這個。”
林沫望著那兩樣東西,躊躇了下,伸手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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