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我!”容烈又面無表情的重複了一遍。
“……”林沫這下不懷疑自己的耳朵了,她現在懷疑容烈的嘴巴,是不是瓢了。否則他是怎麼做到,用一張冷臉說出這兩個令人意想聯翩的話來的?
瘋了吧?
林沫此刻腦子裡就這麼一個想法。
然後她伸手,想推開容烈,因為他靠的實在太近了。
這麼近的距離讓她覺得連呼吸都困難!
可是手伸出去,抵在他堅硬的胸膛上,卻是推不開他。
一時間,有點尷尬。
“容先生!”林沫潮窗外看了一眼,“這大白天的……你不至於這麼飢渴吧?”
讓她吻他,她做不到,拿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做不到!
“說要怎麼便怎麼的是你,拒絕的也是你。林沫,我耐心有限。”
“我承認我用了你的電腦是我不對……換一個,這個不行。”林沫皺著眉,滿眼滿臉都是排斥。
這排斥刺激著容烈的尊嚴,他唇角的笑意越發冷了下來,一雙眸直勾勾的盯著她道:“為什麼不行?又不是沒做過。還是……”
他拖長了尾音,忽然前傾,整個人都靠過來。林沫毫無防備的,被他緊緊貼住。
她下意識的往後,腰卻被他長臂一撈,猛力一帶。
這下,真的貼的嚴絲合縫。
這麼羞恥的姿勢,讓林沫要瘋,臉一下子便紅了。
男人欣賞著她的窘迫,繼續之前未說完的話,“還是你想,換一種體驗?”
林沫:“……”
他眼中的慾望毫不掩飾,一點都不怕林沫曲解,坦蕩的不得了。
這就是容烈,哪怕說著令人臉紅心跳的調情的話,也是面色冷淡如冰,運籌帷幄。
相比之下,林沫覺得自己的定力幾乎為零,戰鬥力為零,什麼都是零。毫無勝算的零。
她的雙手抵在他胸前,用力拉開兩人間的距離,卻因生氣而呼吸微亂,“容烈你不要臉!”
“你是在拒絕?”
“不然呢?我還能答應?然後欣喜若狂?那是外面那些女人的反應,我和她們不一樣。”
容烈的面色沉沉,“你不願意吻我?”
“……”
這話問的,好像她不願意還是多大的損失似的?
摟著她腰的手收緊幾分,他掌心裡的力道掐的她有些疼,林沫疼的一個激靈,被迫對上男人的眼,“你放開我,我才不要吻你。”
因為擅自用了他的筆記本就要吻他,除非是腦子進水了!
容烈像是看穿了她所想的,淡淡道:“不想救你哥了?”
果然一下就打到了她的短處,林沫瞪著一雙眼,有著不可置信,“你是在威脅我麼?”
“你也可以有別的理解。”
“……”林沫敗了。
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軟柿子,落到容烈手裡就只有任其搓圓捏扁的份,連反抗都是奢侈。
這男人怎麼這麼可惡?
“想好了嗎?”
林沫咬咬牙,“你閉上眼睛。”
“不。”容烈拒絕的很乾脆,然後又神色淡然的補充了一句,“我要看著你的表情,有沒有在認真的吻我。”
“……”變態吧?
涉及到林淮,林沫沒得選擇。
容烈不肯閉眼,那就只有她閉上眼睛,慢慢的把唇湊過去,一臉的視死如歸。
就當吻寵物,就當吻寵物……林沫不斷的在心裡麻痺自己。
她的唇貼上了他的,停頓了幾秒,迅速撤回去,她睜開眼,像是經歷過大生大死,“好了。”
容烈卻是笑了,“這叫吻?”
“不然呢?”林沫一臉認真,“我已經吻了,你不能耍賴,要救我哥出來。”
男人勾唇一笑,單手託著她的腰,健碩的身子緊靠過來,另一隻手挑起她的下巴,指腹曖昧的劃過她的嘴角。
“這樣不對,我教你。”
說完,他便吻了下來。
林沫:“……”
這個說話不算話的男人,玩兒她呢?
……
林沫坐在椅子上,瘦瘦的身影完全縮在裡面,一雙眼盯著書桌發直,一雙眉皺的要打結,一張小臉上滿是幽怨。
容烈已經放開她快五分鐘了,可她還是手軟腳軟,並且感覺嘴巴都是麻的。
容烈站在窗前打電話,林沫不知道他是打給誰的,隱約聽到了林淮的名字,才抬起視線看過去。
他和她的狀態截然不同,每次吻完都是,她像是蔫了,而他卻像是被澆灌了似的蓬勃生機。
這不免讓林沫想到了電影裡,被妖怪吸走了陽氣的人類。
貼切,簡直太貼切了!
而且她越想越覺得頭皮發麻,容烈畢竟不是正常人,他可是有怪病在身的人,還會吸人血……
難怪每次親吻,林沫都手軟腳軟,被吻的時候腦子一片空白,吻完了之後也要好久好久才能恢復力氣。
該不會……真的被他吸走了陽氣?
可她是女的,難道他不吸陽氣吸陰氣?
短短兩分鐘,林沫的腦子裡已經上演了一場史詩級人妖大戰!
容烈打完電話轉身,一眼望見女孩臉上的表情,便知道她定是又在想亂七八糟的了。
大概是想的太入神,連他過來都沒察覺。
她蜷縮在椅子裡,長髮有些凌亂,小臉有些白,更顯得那唇紅豔。平常那都是粉粉的,被吻過以後顏色加深,挺好看的。
容烈想,若她塗口紅,應該最適合這種色號。
容烈站到她身側,伸手撩起她散落在肩頭的長髮,將她套在髮根的黑色皮筋取下。
這動作顯然驚到了她,林沫猛一回頭,長髮從他指尖滑落。
“你……還沒吸夠麼?”林沫表情有些驚恐的望著他,想拿回皮筋又不敢。
“吸什麼?”容烈聽不懂她的話。
“你不是在吸我的陰氣麼?”看似挺荒誕的話卻被她很認真的說出來,並且她臉上的警惕和驚恐也不是裝出來的。
容烈的臉瞬間黑了,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幾乎咬牙問了遍,“你說什麼?”
見他這樣,林沫便越發覺得自己猜對了。伸手捂著心臟的位置,忽然就覺得自己前前後後一定被吸走了不少氣,或許時日無多了。
不吹不黑,現在她連呼吸都覺得有點困難了。
“……”容烈無語的盯了她半天,一雙長眉越擰越緊。
終於,在看見林沫捂著小心臟一臉要死要活表情的時候,他冷然一笑,而後抬腳離開了書房。
他怕再待下去,他會忍不住掐死林沫。
唇上還殘留著她的味道,容烈用舌尖輕舔過牙齒,脫了浴袍躺進浴缸裡。
今日是月末,該是病發時,往常這個時候他早該有症狀了,可今天明顯不同,他現在的體徵和情緒都很平穩。
……
股東大會一結束,林文謙就帶著謝舒雅和林雪回到了林宅。
早上來時氣氛是很好的,因為林文謙志在必得,謝舒雅還特地花重金從朋友莊園那買了一瓶好酒,一家子商量著等事情辦妥,拿到林氏董事的位置,就回來好好的慶祝一番。
可是沒想到……
回去的路上,林文謙臉色陰沉的不發一言,謝舒雅和林雪坐在旁邊,卻也是不敢亂說話。
直到車開進了林宅大院,三人剛下車,林景彤就挽著季鍾走了過來。
“爸媽,姐,你們回來啦。”林景彤笑著問。
季鍾也主動的頷首,彬彬有禮的喊了聲,“叔叔,阿姨,小雪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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