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國也覺得奇怪,以前可沒出過分完工又改的事情。
“還能是啥?她下去剛送了一次水就打碎了暖水壺,大隊長哪裡還敢讓她送水過去,隊裡面有多少壺夠她摔的!”
林奶奶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林清音,真是個不爭氣的賠錢貨,她林家的老臉都被她丟光了。
割麥子?
林清音愣了,下午送個水都把她累個半死,這割麥子她見都沒見過,也不會啊,她心裡七上八下的:“小叔叔,小嬸嬸,我不會啊。”
“這......”
哎,沒別的辦法了。這樣,讓虎妞跟你去,讓她教教你怎麼割,你自己多學著點。能做就做,不能做頂多沒有工分。先這樣去吧,明天我找長興哥說說,看能不能給你換個其他的活兒。
林建國說著嘆了口氣,林清音剛從城裡回來,別說割麥子了,怕是連鐮刀都沒見過。大隊長都發話了只能先做,再從長計議。
林清音手裡握著從倉庫領來的鐮刀,看著鋒利的刀鋒,手忍不住的哆嗦。
“請音姐,別怕,我會割,我教你,很容易的。”
林虎妞看著林清音握著鐮刀的手抖的厲害,以為她是不會割麥子難過,趕緊勸慰道。
林清音一邊是發愁割麥子,一邊是她被分到的割麥子的地方,有那個人在。她想到重生醒來看到的場面,不知遇到之後怎麼相處。
“喲,這嬌小姐咋過來了,送個水都能把暖水壺打碎,來這麥地裡面幹啥?”
在地裡面幹活的鄉親們遠遠瞧著林清音過來了,忍不住冷嘲熱諷幾句。
統計工分的統計員瞟了一眼林清音,瞅著她在暗黃燈光下白皙的面板,眼睛裡滿滿的嫉妒:“林清音從今天開始跟大家一起上工,負責割麥子,大家要相互監督,誰都不能在收小麥的重要時刻偷懶,要積極響應黨的號召。”
“喲!她也來割麥子?切,她可別麥子沒割著,傷了自己。瞧她那個嬌氣的樣子,會幹啥?”
“管她會不會,都得幹,一個十四歲的大姑娘了,還幹小孩的活兒,臉皮也真是厚。要我說,大隊長也是偏心的很,我閨女才剛滿十五,下午割麥子割的手都紅了,都是一個生產隊的,不應該搞特殊化!”
“可不是嗎?不管哪裡來的,都不能偏心啊,你看那邊新來的容知青,今天剛來咱生產隊,這會兒,不還是跟大夥一起幹,誰都不能搞特殊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