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與我都是簽了契約的人,我的職責就是當頭上有暗紅色數字的人進了我的店門時去幫他的忙,救下他性命的同時儘可能的去了結那個鬼魂的心願,然後把他帶回來。
而林海的職責與我的性質差不多,但他更多的是應人的要求把鬼魂畫在畫上,他需要了結的是人與鬼魂的心願,但這也有個時間限制,等時間一到不管他們的心願有沒有達成林海都會去把那個鬼魂帶回。
我們最終的目的便是讓這些鬼魂去投胎,雖然這沒有說起來那麼簡單。
範無咎給我的那張契約也將林海未完成的契約內容囊括在了其中,但這還遠遠沒有結束,契約的內容可不止這麼一些。
現在這支筆真的改姓成了葉,我也不知道這是好是壞,如果師父回來見我這樣,他又會怎樣想?
但我沒有退路,現在的我早已身不由己,我想活下去,但活下去要付出的代價真的是太大了。
但像我這樣的人不止我一個。
陳曉琪的新學期開始了,但張生和江漪還在店裡,我也不會感到無聊。
江漪剛來的時候不怎麼喜歡說話,但在張生的影響下她已經快要變成一個話癆了,性格也變得開朗許多。
張生這死鬼有一個特點,他本就博學多才,不管是對陳曉琪還是江漪,他都是有問必答,而且還會跟她們講很多古時候的故事,那些故事都是未曾記載的,陳曉琪和江漪也聽的很是起勁。
但當我問起他問題來的時候他就一副不樂意的樣子,不給他燒東西他是不會回答的,這不是差別對待是什麼?
所以隱約之間我已沒有這死鬼惹人愛了,我心裡嘆息一聲,這就是文化差距所造成的後果,真後悔當初讀書的時候神遊太虛去了。
這一天張生正在給江漪“講課”,我也在一旁聽的津津有味。
輕輕的敲門聲突然傳來,我起身前去敲門。
站在店門口的是一箇中年男人,一張國字臉上頂著一個板寸頭型,臉上的表情頗為嚴肅。
我在他頭上看不見數字,所以我也就知道了他是什麼人。
將他請進門後,他看著店裡的張生和江漪愣住了,臉上的表情有些精彩。
隨後他轉身看向我,我看的很清楚,他的眼神中滿是崇拜之意。
“懲爺,我叫吳才,這次來找你是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他直明來意,不過他對我的稱呼倒是讓我突然有了一種滿足感。
我們這行規矩頗多,對稱呼也有許多要求,才過了一年多的時間,我就已經站在了大多數人的前頭,擔得起爺這個稱呼了。
(實際上是誰的契約越長,誰就是爺!)
唉,我在心裡長嘆一聲,還真是想幹哪行哪行不精,不想幹的卻是混的風生水起。
不過這個稱呼我很滿意。
“你說吧,如果是我能幫上的我一定不會推辭。”
心裡臭美一番後我看向他,他既然來找我幫忙,說明這事肯定不簡單。
因為同行很少找同行幫忙。
事情是這樣的,吳才跟我一樣都是一個理髮師,但他主要是給鬼魂理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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