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飄渺宗的人暗中搞鬼。你也知道,天帝郡是我們天丹宗的領土,不管是誰,除了用自己人之外,想要進來,都必須上交過路費。”
典慈抬起頭看向對面的練丹一字一句的說道,他還不知道對方如今的輩分已經不一樣,他還以為練丹還是那個九品煉丹師。
楚天佑沒有插嘴,只是點了點頭,他自然知道這些潛規則。可是怎麼就跟飄渺宗的人扯上關係了?
“還記得飄渺宗的楚凌天嗎?”
典慈在提到飄渺宗的楚凌天時,其雙目赤紅,幾乎是咬牙切齒。
“難不成是他親自出手?我們天丹宗跟飄渺宗應該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吧?他如此行事,就不怕到時候引起兩派殺戮?”
楚天佑沒有見過飄渺宗的楚凌天,只是曾經聽到過一些小道訊息。
楚凌天的實力當之無愧為年青一代的第一人,凡是跟楚凌天交過手的,沒有一個活口。
甚至有傳言,楚凌天曾經以築基期的修為,以一人之力斬殺過金丹中期的修者。
而這些傳聞都已經是十年前的事了,要是楚凌天真的在十年前單槍匹馬斬殺過金丹中期的話,那麼今時今日的楚凌天,其實力已然只能用深不可測來形容了。
“不!他還不敢。他利用了許昕師妹對他的仰慕,繼而引誘我等前往天帝宮。
他這是拿我們當炮灰,而花非花就是因為不小心觸碰到天帝宮的禁制,繼而……”
典慈沒有繼續說下去,他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天所發生的事,可是他無法忘記花非花在煙消雲散之前的那一聲嘆息以及那絕望的一眼。
“天帝宮?”
楚天佑聞言,眉頭一皺,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了,他們這一次之所以不遠萬里而來,就是想打探清楚天帝宮的真實性。
可是一旦跟所謂的天帝掛鉤,就註定不會是一處等閒之地。
“讓兄弟你見笑了。都怪愚兄不好。盡說這些不愉快的事了。
我們兄弟久別重逢,今晚不醉不歸。”
典慈似乎想起來練丹還不算是天丹宗的內宗弟子,其修為而且似乎只是練氣期。
“他只是煉丹師,我怎麼還把這件事告訴他了…”
這一刻,典慈忽然有些自責起來,要是練丹因為好奇心而去天帝宮又或者去找楚凌天的話,那不是去送死嗎?
“好。不醉不歸。”
似乎看得出典慈心中所想。楚天佑也不以為意,他聳了聳肩,開始跟典慈推杯換盞。
兩人一邊喝酒,一邊敘說著這些年的點點滴滴。
而楚天佑除了不該說的,其他的也算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他委婉的告訴典慈,他現在算是他們的小師叔時,典慈整個人都不好了。
“沒想到你居然有如此奇妙的經歷。
你說,我們修真修真,最後連命都沒了,我們修真的意義在哪裡?”
典慈已經有些醉意,他目露些許哀傷跟無奈,他現在算是明白了,這人若是死了,就真的什麼都沒了,就好比那無人可敵的古仙,最後不也一樣難逃一死嗎?
聽到典慈的話語,楚天佑久久也沒有言語。若是沒有進入仙殿,若是沒有得見古妖,還有起源之地的初魔以及最後古仙的復活跟滅亡,他可能會大言不慚的說,修真就是要成仙,最後壽與天齊。
然而在經歷了這些之後,楚天佑才發現修煉一途永無止境,沒有最強只有更強,而修煉一途更是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若是不想死,就只能想盡辦法變強,唯有真正的強者,才可以掌控自身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