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值:315
……
馬寧拽著花錦明,向其他人引薦道:“這位就是花錦明。以前也打過職業,實力呢……呵呵呵,總之是一位非常優秀的選手。未來也將成為我們衝擊青年杯的得力干將。”
花錦明上前,向著眾人深鞠了一躬。“請多指教。”
隨後,馬寧又給花錦明介紹。
“茶韻清香,我妹。你可以叫她香姨。”馬寧這邊“姨”字剛出口,那邊就被他妹妹給掐了個嗷嗷叫。手都掐出印了。
花錦明在心裡猛點著頭。嗯,這位是香姐。
然後,又介紹雲想衣裳和雪城餘霜,說:“我外甥女,雲容容。還有容容的朋友,餘霜。也是將要和你一起去打青年杯的隊友。”
雲容容似乎是對花錦明還有所保留,故而只是輕嗯了一聲。只有餘霜熱情的向他招著小手。
雲容容望了望四周,警惕到:“好了,走吧。小心這群人又回來陰我們。”
花錦明不解,“啊?不是……不是都叫人了麼?”剛才那斧頭幫的氣勢,難道都是假的。
“我唬他們的,你還真信啊。”雲容容鼓了他一眼,俏皮道:“這種自以為是的聰明人,最好騙了。”
“我覺得……那人挺厲害的。是個智將。”
“智將?智障還差不多。”雲容容見花錦明不信,挑了個眼色,冷酷道:“你信不信我們現在殺過去,能把這幾十號人殺個措手不及。”
“哦?是嘛?”
花錦明終歸是保守的。畢竟是三十多號人,就連他這個最頂級的職業選手,對付起來也相當吃力。
“好。那我就讓你看看,那些所謂的聰明人到底有多愚蠢。霜兒,你那還有多少毒氣彈?”
餘霜回到:“還有20個。”
“贊,夠他們喝一壺的了。”雲容容從餘霜那要來毒氣彈,各分了4個給其他人。
之後,在雲容容的一手策劃下,花錦明一行人趁著夜色,向風無寄他們發起了反撲。
此時此刻,月色如水。
風無寄正生著悶氣的時候,身邊突然同時炸開了多個毒氣彈,揚起的綠色毒雲飛速蠶食著他們的生命。
天下紛紜瞬感不妙,看著亂成一鍋粥的手下人,驚呼道:“糟了,這群混蛋追上來了。”
漆黑的樹林中,又見多個人影閃動。
雲容容率先跳出來,大喊道:“把他們都圍起來,別讓他們跑了。一隊,二隊,收緊包圍圈,堅決不要放過任何一個人。”
天下紛紜果斷向手下們大喊,“散開!散開!快散開!”
風無寄還傻愣愣的問,“發生了什麼?”
“大哥!對方追上來了。”
“有多少人?”
“大晚上的根本看不見啊。到處都是煙霧。但我估計只多不少,人數起碼是我們兩倍。”
“拼了?”
“別啊大哥。還有機會突圍。能殺出去一個就是一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等級掉了不要緊,裝備沒了也不要緊,可序列沒了可就什麼都沒了。我們還怎麼跟老闆交代。”
風無寄似乎很怕這位老闆,猶豫了一聲。
天下紛紜著急到:“你就別猶豫了,大哥!戰場瞬息萬變,等對方把我們都圍起來,到時候就——”
“好,那我們該怎麼做?”
“叫弟兄們都散開,分開突圍。散得越開越好。總之,什麼都不管了,只管跑!”天下紛紜喊得嗓子都冒煙了,氣喘吁吁。
“好。”風無寄振臂高呼到,“弟兄們都散開。分開突圍!”
隨後,又聽見雲容容喊到:“四隊的人笨死了。沒聽見他們要突圍嘛,快幫忙一起圍啊。”
砰砰砰!又是一陣毒霧炸了起來。
馬寧激動地從毒霧中跳出,興奮道:“四隊的人!跟我一起衝啊——殺他奶奶的——”
“六隊!六隊!你們是瞎嘛,我都看到那大狼狗了。快上去宰他啊。這都看不到,你們是真瞎啊。雨吊雄魂——你和你的人呢?”
花錦明聞聲,也跳了出來,高聲喊著,“弟兄們,都給我睜大眼睛看清楚了。對方的老大是個狼人薩滿,他旁邊跟著一個法師,帶眼鏡,叫天下紛紜。”
瞬間,風無寄和他的整個團隊如臨大敵。
天下紛紜腦瓜子一轉,突然黯然神傷,眼眶都溼潤了,好像做了個異常悲憤的決定。
他真情懇懇地望向風無寄,沉重道:“大哥,我去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你趕快找機會溜。你的序列是我們這最高的,千萬不能落在他們手裡。序列在,希望就在。”那怒而含淚的一眼,彷彿將畢生的希望都託付給了風無寄。
“好!”風無寄沒怎麼猶豫就答應了。
下一秒,便聽見天下紛紜在黑暗中邊跑邊喊道:“跑啊!跑啊!跑啊!快跑啊——”
聲音響徹整個河谷。
風無寄和他的手下,呆望著那道決絕的背影,不敢留戀,反向竄入黑暗中,各自逃了。
天下紛紜說得沒錯,序列在,希望就在。
待毒霧紛紛散去,夜的靜穆又一次籠罩了漆黑的河谷。
一個帶眼鏡的法師倒在血泊中,無人悲傷。可雲容容知道,一切都結束了。
花錦明殺得那叫一個盡興,在剛才那場大混亂中,足足逮了八個人,做了他的刀下亡魂。貢獻了全場一半的慘叫聲。
天下紛紜的屍體消失後,留下了一把彎木法杖,分外刺眼。雲容容將這個頗為意外的戰利品撿起來,扔給了馬寧。
馬寧驚到:“啊?不優先給你小姨嗎?”
雲容容黯然道:“這把很一般,沒小姨的好。我也沒想到,這麼大一個團的軍師,竟然用這麼普通的一把法杖。我還以為起碼會是件綠裝呢。”
一番話說完,花錦明肅然起敬。
不過,下回再遇見他,該殺還是一樣殺。
只是,雲容容望向花錦明,改了口,“你說得沒錯。這人確實很厲害。如果換做是我,我也不確定能否做得比他好。”
……
曠野外,風無寄和他的手下們再次聚首。
“怎麼樣?怎麼樣?”風無寄迫切地抓住他能抓住的每一個人,不斷地重複著這個問題。
終於,有人回答了,說:“三十六個弟兄,只衝出來了二十五個。軍師……軍師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狼嚎聲,響徹河谷。
可是很快他又停了下來,無比冷靜道:“走,去墓地。”
到了最近的墓地,天下紛紜和不幸陣亡的十個團員,正呆呆地坐在一塊懊惱著。
在看到風無寄的剎那,天下紛紜眼中又燃起了光,跌跌撞撞的起身道:“大哥,你的序列還在,太好了,我們贏了。我們贏了!”
風無寄則望著他空蕩蕩的手,憂鬱道:“你的法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