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打姐姐幹什麼!”
林天賜衝過來,一把將林琴護在身後,“是我動的手,要怪就怪我!跟我姐沒關係!”
“你閉嘴!”
林父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兒子的鼻子,“你以為我想打她?可這是三十萬啊!拿什麼給?用我們的命去換嗎?”
林母眼珠子一轉。
“琴琴,媽知道有一個辦法。”
林琴抬起淚汪汪的眼。
不解地看著母親。
“那個‘彪哥’,你還記得嗎?”
林母的聲音壓得極低,“就是常在步行街那邊轉悠的那個,張強他們都聽他的。我聽擺攤的王大爺說,那彪哥見過你幾次兼職,對你……對你好像有點意思。”
“媽,你想說什麼?”
林琴的心猛地一沉,下意識地後退一步。
“那彪哥有錢有勢,”
林母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巨大的決心,“只要你……只要你跟了他,別說三十萬,就是五十萬他也拿得出來!到時候不僅你弟沒事,咱們家也能好過點……”
“媽!你瘋了!”
林天賜猛地打斷她,眼睛瞪得溜圓,“那彪哥是街上有名的混混頭子,你這是把姐姐往火坑裡推!”
“我不推她,難道看著你去坐牢嗎?”
林母指著林天賜,“你以為我願意嗎?可除了這個辦法,我們還有別的路嗎?你爸開計程車一個月才掙多少?三十萬,我們不吃不喝十年都攢不夠!”
“那就讓我去坐牢!”
林天賜梗著脖子,“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憑什麼要犧牲我姐的一輩子?”
“你以為坐牢那麼簡單?”
林父從地上站起來,“你進去了,案底跟著你一輩子,出來了誰還敢要你?找不到工作,娶不到媳婦,我們林家真就絕後了!”
林母也幫腔:“你就這麼一個弟弟,真的忍心她去坐牢?”
“我沒有,我也不想讓弟弟坐牢。”
林琴滿臉的絕望與委屈。
“那就聽媽的,別死犟跟你姐姐一樣,都是賠錢貨!”
林母還在謾罵著,“那死丫頭,死就死了,一分賠償金都沒有,要是有你姐姐的賠償金,咱們家也不至於這麼難。”
林琴聽著母親的話,心如刀絞。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母親,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對已經去世的姐姐沒有絲毫的懷念和愧疚,只在乎那所謂的賠償金。
“媽,你怎麼能這麼說姐姐?姐姐已經很可憐了,她為了這個家付出了那麼多。”林琴哽咽著說道。
林母卻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她付出再多有什麼用?還不是死了。”
……
蘇淺原本在門口蹲了大半天,腿都蹲麻了也沒等到一家人回來。
餓得不行了才下樓吃了個餛飩,這會兒剛好走在樓道,與迎面跑來的小貓撞了個滿懷。
緊接著就聽到了林母的那一番話。
聽聽。
這還是人能說出來的話嗎?
蘇淺心中湧起一股怒火。
她無法想象一個母親,竟然能如此冷漠地對待自己已經去世的女兒。
她抱緊小貓,快步走進林家。
林家人看到蘇淺,都露出驚訝的表情。
“你是誰?”林父皺著眉頭,語氣不善地問道。
林母也目光警惕直勾勾的盯著她。
蘇淺看了一眼滿臉淚痕的林琴、以及彷彿要吃人一般的林家父母一眼。
她向前走來,“我是林悅的朋友。”
林母原本以為,又是受害者家屬找人上來催債了。
一聽是林悅的朋友。
頓時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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