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沒想到這計劃這麼順利啊!
只要把這事情鬧大,這傻兒子必須去替我大兒參軍!
陸老頭趕緊強行壓下去計劃成功的欣喜、換上了刻意裝出來兇狠,然後對著二人連罵道:
“柳清瑤!陸沉!你倆還要不要臉了?
剛才抱在一起還不夠,現在是想在田裡把事兒都辦了嗎!”
他說這話時用的聲音極大,還用腳踢了踢仍然在樹下呼呼大睡的大兒陸生。
別睡了,趕緊起床演戲了!
然而,田埂旁的陸沉敏銳觀察到了這個動作,眉頭驟然一鎖。
嫂子幹活、大哥睡覺?還有...這明明是在救嫂,不是刻意接觸。
但是這原主的父親怎會如此惡毒的罵向兩人?
正當他思慮之際,關於陸老頭的記憶又迅速覺醒著。
陸沉趕緊快速瀏覽一遍,然後不緊冷笑起來。
原來如此,這老頭竟然如此偏心又惡毒啊!
記憶裡,陸老頭一共兩子,養育態度卻是天差地別。
大哥陸生明明好吃懶做、吃喝嫖賭,卻因為聽話、會說話,就被陸老頭寵愛,能不受一點責罵。
至於原主,則是像頭人形態驢!
種田、挑水、賣糧、做飯,什麼都得負責,自己一人供養著父親陸老頭和大哥陸生!
然而就算這樣,他還是經常性的遭受陸老頭無端的打罵,從而造就了這悶傻的性子。
可越是悶傻,陸老頭就越是喜歡這個能說會道的大哥,更不待見原主,如此惡性迴圈。
原主確是憨傻,但是如今換了陸沉,他豈會再忍?
對於這種沒有盡到半點養育義務的偽人,沒殺了他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又怎會給這樣的人養老送終?
就算要低調,也不會留在這裡。
所以,他撣土起身,看都不看陸老頭一眼,扭頭就要走。
然而陸老頭卻不可能會放過他,那他找誰給大兒頂缸啊。
“站住!幹了醜事就想跑?!”
所以趕緊尖著嗓子繼續嚎著,成功引來了幾個村民圍住了這邊的田埂。
“出啥事了陸老哥?”
“喲,這不是陸生的新媳嗎?咋滾了這一身土。”
陸老頭等的就是觀眾!沒人,他還不好發難、幫助大兒換媳呢!
這人一多,他立馬大嘴一張,唾沫橫飛地編排道:
“都看看啊!
我沒想到啊,我這大兒昨日剛迎回來的媳婦,結果這不爭氣的小兒不知是色迷心竅了還是怎地。
以為我沒看到,在這地頭上就要把他嫂子給...!
最關鍵的是,這嫂子竟然還不拒絕?!這倆人衣服上的土,就是證明!”
他一頓添油加醋,恨不得說兩人當場行了苟且。
奉山村村民見識少,最愛聽這種叔叔嫂嫂偷腥的葷事,更何況還是在地頭上這種刺激的地方。
再加上陸老頭說得有鼻子有眼、場間的兩人衣服皺巴沾著泥、看著就像抱過,柳清瑤也低著頭不吭聲,他們立馬就信了!
與陸老頭設想的一樣,大家都開始激憤起來。
先是有個駝背的李老頭立刻啐道:
“呸!女的騷,男的賤!傷風敗俗,給我們村丟臉!陸老弟,這事兒你可不能就這麼算了,得狠狠治啊!”
接著,幾道不懷好意的目光在柳清瑤身上刮來刮去,直接把她當成了破鞋。
還有個潑皮怪笑著朝陸老頭喊:
“老陸頭,要我說啊,進門第一天就知道撲小叔子,這是急著給你家開枝散葉,這是好事兒啊!
就是不知道...到時候這‘種’到底是哪家的?哈哈哈!”
這些調笑陸老頭非但沒覺得屈辱,反而連連點頭,又踢了一腳還在迷糊的陸生,刻意引導道:
“大夥兒說的沒錯,必須得罰!
這姦夫淫婦最對不起的是我大兒陸生啊。
老婆被人摸了,臉也丟盡了!這事兒怎麼罰,得讓我大兒做主!”
陸生聽見提到他了,眼屎都沒抹去呢,就露出來倆字:
“參,參軍...”
參軍?!
這兩個字一瞬間就炸開了陸沉心中最後的迷霧!
原來,陸老頭的目的是這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