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方才鮑成軒在樓梯上的那番挑釁言語,便能看出鮑家對此事的態度。
雖有輕視,倒也還沒主動出擊,算是留了情面。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聰明與愚笨摻半的女人,又陷入了這等絕境,兩者結合,卻是陸沉剛好需要的!
不論做什麼事,哪怕有朝一日權傾朝野,錢,總歸是沒錯的!而林家,正好可以作為他商業版圖的馬前卒!
這般想著,陸沉的腳步也已行至林家府院附近。
剛一靠近,他敏銳的感官便察覺到了不對勁!
一道隱晦的目光,正時刻關注著林家大門,並且在他身上也短暫地掃了一眼。
有人在監視...
陸沉不動聲色地環視一圈,目光鎖定在街對面的一棟二層小樓上。視線,就是從那裡探出的!
門口都被人盯得這麼死,那林府之內,會不會也有內奸?
想了想,陸沉並未直接上前叩門,而是轉身鑽進了一條僻靜的小巷。
從牆角颳了些許生石灰粉末,小心翼翼地拆開鍾韻華那封親筆信。
將粉末均勻地撒入信封內側,隨後又仔細地將信封復原。
做完這些手腳,他才整理了一下衣衫,從巷中走出。
踱步到林府那硃紅色的大門前,輕輕叩響了門環。
“咚,咚咚。”
開門的是一名精壯的護院,陸沉將信遞上,語氣平靜:
“麻煩把這封信送與林家主。”
那護院接過信,眼神不著痕跡地閃了閃,點點頭道:
“這位公子...稍等片刻。”
不一會兒,一陣環佩叮噹的輕響由遠及近,林凝玉拿著書信,臉上帶著難以掩飾的欣喜,快步出現在門口。
她下午換了一身素雅的湖藍色長裙,雖不如上午那般華貴,卻更襯得她肌膚雪白。
合身的剪裁將她那成熟豐腴的身姿勾勒得淋漓盡致,行走之間,腰肢輕擺,自有一股動人的韻味。
那並非是少女的青澀,而是一種如同熟透了的水蜜桃般,飽滿而誘人的風情。
林凝玉本以為是鍾韻華回心轉意,心中正自歡喜。
抬頭卻見來人竟是上午在暢春樓門口有過一面之緣的年輕男子,臉上的喜色不由得一僵,化作了些許錯愕。
但她畢竟是一家之主,很快便調整好情緒,臉上掛起得體的微笑,上前一步,柔聲道:
“這位公子,府裡請。”
陸沉點點頭,跟著她穿過前院,進了堂屋。
待下人奉完茶退下後,林凝玉便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
“不知這位公子,如何稱呼?鍾小姐...又是何用意?”
畢竟書信只是敲門磚,沒寫什麼有營養的東西,只是鍾韻華表示此事全權由陸沉代理。
“姓陸。”陸沉並未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端起茶杯,吹了吹熱氣,反問道:
“不知林家主剛才拆信時,是否發現了什麼異常?”
林凝玉一愣,仔細回想了一下,搖了搖頭:
“並無異常啊。”
果然如此!
陸沉聽罷,放下茶杯,直接大膽地伸出手,在她反應過來之前,便握住了她那隻放在桌案上的柔夷。
林凝玉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手上傳來的溫熱觸感讓她心頭一顫。
臉頰瞬間飛起兩抹紅雲,又驚又怒地嗔道:
“陸公子,你...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