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韻華半坐起身,靠在床頭搖搖頭笑了一下:
“君家可是忘了?茶杯之事你可是早有發現。
之所以隱忍不發,不就已證得你我必將合作?
韻華只不過是,讓君家與我的關係...更親密些!”
說著,鍾韻-華還大膽地把陸沉的手往上拉了拉。
陸沉眉毛一挑,手也不客氣地開始揉麵。
這個女人確實聰明,比李蘭兒那個蠢貨強多了。
看來以後...柳清瑤有對手了啊。
雖然如此,鍾韻華的話他也沒有全信。
一個連自己的處子之身都豁得出去的女人,對待別人,又會有多狠?
不過,他也很好奇另一件事,於是問道:
“那若是我不選你那杯,會怎樣?”
鍾韻華輕笑一聲,說道:
“倒也不會怎麼樣嘛,最多隻是...換個人陪伴君家。”
嘖...這女人的觀察,確實敏銳啊。
陸沉心中清楚,以他的性格,雖然不會被女人控制。
但出於負責,還是大機率會幫個忙的。
而她現在,只是把籌碼加大了,還贏得更多了?
想到這裡,陸沉就覺得有些不爽。
於是高高昂起手,重重一巴掌落在她的屁股上。
“哎喲~!”
鍾韻華立馬誇張地叫喊起來,聲音中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
然而,陸沉下一秒,卻果斷地從床上爬起。
越是聰明,我越不喜歡。直截了當地說出所求,還有得聊。
他頭也不回地開始穿衣服,然後冷漠地問道:
“你想要什麼?”
鍾韻華半坐起身,沉默了一會兒。
然後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一字一頓地說道:
“我要...藏青山二當家,霍東樓死!還要...整個藏青山!”
鍾韻華這句話說得鏗鏘有力,眼中也閃爍著毫不掩飾的野心與恨意!
陸沉聞言,挑了挑眉。
他倒是沒生氣,嘴角反而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有慾望,那就是好事。
一個被仇恨和野心驅使的女人,她的行為,往往比那些心思深沉、無慾無求的人,要好預測得多。
衣服穿戴好了,他反倒不著急走了。
陸沉緩緩轉過身,踱步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床上那具慵懶而充滿魅惑的身體: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恐怕那穆婉兒就是藏青山大當家之女?
你們...不是好姐妹嗎?現在你不但奪了她中意的郎君,還要她爹死?”
說著,陸沉伸出手,輕輕捏住鍾韻華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
不好好解釋清楚這點,他也不會傻乎乎地被人當槍使。
鍾韻華的臉色變了又變,顯然陸沉這個問題,確實是難過的關。
說得輕巧了,顯得自己是個背信棄義的小人;說得假了,恐怕自己還要受一番棍棒教育。
偏偏這陸沉還可惡的捏住了下巴強迫與他對視,她逃不了他的觀察,最終只能垂下了眼眸,老實道:
“婉兒心思簡單,人也善良。但她這種人...又豈會知道我這等人生存之艱。”
這副可憐的姿態,配上她那張清冷絕豔的臉,確實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陸沉聽著這話,倒是認同了幾分。
從他與穆婉兒的接觸來看,這個女人確實是胸大無腦,被保護得太好了。
不過,空有同情還不夠,他需要的是理由。
這次不等陸沉開口問,鍾韻華率先繼續說道,語氣陡然轉為冰冷:
“我與大當家並無過節,恨意只與那個霍東樓畜生有關!只是...大當家不死,難掌藏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