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她的眼中,便湧上了層層水汽。
將自己剛到清河縣時,身無分文,舉目無親。
幸得柳家收留,才免於流落街頭的往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若非柳家心善,怕是早已沒有今日的鐘韻華了...”
她說著,眼淚便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陸沉看著她那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心中的那點怒氣,也漸漸消散了。
他伸出手,輕輕地為她拭去眼角的淚水,柔聲說道:
“好了,別哭了。既然是誤會,說開了便好。”
他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壞笑:
“為了補償你今日受的委屈,這次...我教你,繩結該怎麼用...”
......
又是一番雲雨過後,鍾韻華身上的繩子,才被陸沉一一解開。
她渾身無力地癱軟在床上,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再動。
而就在這時,房門,卻被人猛地推開了。
“花姐!我...”
穆婉兒那咋咋呼呼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鍾韻華嚇得一個激靈,也顧不得身上的痠軟,連忙扯過被子,將還光著身子的陸沉,嚴嚴實實地蓋了起來。
“婉...婉兒,你怎麼來了?”
她強撐著身子坐起來,臉上擠出一個有些僵硬的笑容。
穆婉兒並未察覺到她的異樣,只是自顧自地走到床邊坐下,臉上帶著幾分好奇,幾分扭捏。
“花姐...我...我想問你個事兒。”
“什麼事?”鍾韻華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就是...就是...”穆婉兒的臉,漸漸紅了起來,“男人...到底是什麼感覺啊?”
她這話一出,鍾韻華和被子裡的陸沉,都是一愣。
這丫頭,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了?
鍾韻華強作鎮定,乾笑道:
“我...我怎麼會知道男人是什麼感覺...”
“哎呀,花姐你就別騙我了!”穆婉兒不依不饒地晃著她的胳膊,
“你這暢春樓裡,那麼多姑娘,你還能不知道?
而且,這些日子,樓裡的姑娘可都是瞧見了,說你房裡是不是的有男人,春響也叫的透亮...”
她越是這樣說,鍾韻華就越是慌亂,止不住地往被子裡面瞟。
“真別開玩笑了...婉兒妹妹,我這房裡從來都是我自己,哪來的什麼春響啊...”
鍾韻華被她纏得沒辦法,只能盡力應付著。
但心中,卻早已是警鈴大作。
這丫頭,怕是真的對陸沉,動了真心了。
自己若真的被她發現了,這姐妹情誼真的要瞬間破裂了!
最後,穆婉兒見實在問不出什麼,便耍起了賴皮:
“哼!你不告訴我,我今天就不走了!我就在你這兒午休!”
說著,她便要往床上躺。
“別!”鍾韻華連忙伸手攔住她。
然而,她越是阻攔,穆婉兒便越是起疑。
她看著鍾韻華那副緊張的模樣,眼中閃過絲狡黠。
她先是假裝揶揄地放過了鍾韻華,然後,趁著她放鬆警惕之際,猛地一掀被子!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藏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