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聖上最寵愛的小公主...
這幾個字一被說出口,林凝玉的心中,瞬間混亂!
她那雙本就因酒意而微醺的鳳眸,直接瞪得溜圓,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她下意識地抓緊了桌案的邊緣,又覺得還是不夠堅固,於是靠在了陸沉身邊。
公主!
那可是天家貴胄,是尋常人一生都難以企及的存在!
若是...若是能將這玻璃獻上,得了公主的青睞。
那別說是區區一個孫家、錢家的清河縣了,就算是整個廣陵路,又算得了什麼?
到那時,她林家重振聲威,必成一方巨賈!
一股巨大的狂喜,如同電流般竄過她的四肢百骸,讓她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
然而,與她這難以抑制的激動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陸沉那副古井無波的淡然。
他依舊安穩地坐在那裡,甚至還有閒心,端起茶杯,輕輕地吹了吹上面漂浮的茶葉。
彷彿柳望山剛才說的,不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而只是一件無關緊要的鄰里八卦。
公主可能確實有,但是就算見上一面又能怎樣?
不是結交後才有資本,而是有資本才能結交!
思來想去,這丹陵縣除了那幾方大員,估計也就柳老頭說的那四大家族夠這個資本。
所以他只是抬起眼,目光平靜地落在柳望山的臉上,淡淡地開口:
“柳家主特意說出此事,莫不是...已經有了什麼想法?”
柳望山看著陸沉這副模樣,心中不由得一凜。
他本以為,丟擲公主這個重磅訊息,足以讓任何人失態。
想當初,他自己從段家家主口中得知此事時,都忍不住激動了好一會兒,才將情緒平復下來。
可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能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
這份心性,這份城府,絕非尋常人所能擁有!
此人,絕不可小覷!
然而,還不待柳望山開口,一旁那早已不耐煩的柳元景,卻用不大不小的聲音,陰陽怪氣地嘀咕了一句:
“果然是小地方來的,沒見過世面。連公主駕臨這等大事,都能無動於衷!”
他這話,雖然聲音不大,但在座的幾人,卻都聽得一清二楚。
陸沉並未理會他這種跳樑小醜,甚至連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但柳望山,臉上的笑容卻瞬間冷了下來。
這個不成器的東西!
平日裡驕縱也就罷了,今日在這等貴客面前,竟然還敢如此無禮!
他猛地一拍桌子,對著柳元景厲聲喝道:
“混賬東西!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還不快給陸兄弟賠罪!”
柳元景被他這一聲暴喝嚇了一跳,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卻也不敢再多言。
只能不情不願地站起身,朝著陸沉的方向,胡亂地拱了拱手。
“陸兄弟,是犬子不懂事,得罪了。”
柳望山轉過頭,臉上又重新堆起了笑容。
然後,他便順勢對著在座的幾個兒子和林凝玉揮了揮手:
“今日天色已晚,想必各位也都乏了,便先各自回房歇息吧。
我與陸兄弟,還有些要事相商。”
眾人聞言,雖然心中好奇,但也不敢違抗,只能紛紛起身告辭。
很快,偌大的廳堂內,便只剩下了陸沉與柳望山兩人。
“實不相瞞,”柳望山親自為陸沉斟滿一杯茶,這才壓低了聲音,緩緩開口:、
“我柳家,其實一直依附於丹陵縣的段家。”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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