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念冷聲問他，“為什麼？”
兩人四目相對，慕晟北看的出來，她看著他的眼神變得淡漠，也多了幾分對他的失望，他暗啞的嗓音在密閉的車廂裡沙啞的散開，“因為你愛的是我。”
這句話讓柳一念笑了，笑容裡多多少少的夾雜著一些諷刺，是啊，他明知她愛他，卻隱瞞著她太多事情。
“不是所有婚姻都是因為愛情才結合的，就像當初你和林舒冉的婚姻，我和方宇賢一樣可以結婚。”
“你這是在和我賭氣。”慕晟北說話的聲音分貝在放大，不是他已經沒了耐心，而是他開始心慌了。
柳一念搖頭，“不是的，慕晟北，你才是真的錯了，比起你給我幻想的未來，我更想要方宇賢能給我的現實。”
“你什麼意思？”慕晟北嚴肅問她。
柳一念轉頭別開視線不再看他，目視前方來往的車輛以及路邊的樹木和行人，“我選擇方宇賢。”
“就因為我隱瞞了你我聽力恢復的事情？”
如果是，那麼足夠讓慕晟北懊悔不已。
如果不是，那麼慕晟北還是需要問清楚的。
他終究是沒有用心的去懂過她，柳一念用無奈的淺笑掩飾自己內心的苦澀，她仍是沒有看他，是怕自己的眼神出賣了自己此時連呼吸都會疼的心。
她說，“你隱瞞我的，何止是聽力恢復，慕晟北，你失聰的時候告訴我了嗎？你早知道這一切都是個局，你告訴我了嗎？”
慕晟北解釋，“關於湘南這件事情，我承認是我的大意，我並不知道她會這麼做，在知道發生這件事情的時候，我恨不得一分一秒都不耽誤的將你保出來，我······”
他突然不再繼續解釋下去，看著柳一念無所謂的低頭只管看自己的手機，心裡五味雜陳，說不出的滋味。
“我們結婚吧，柳一念。”慕晟北又認真的對她說了一遍，他甚至是想著，有什麼事情等他們婚後再慢慢處理。
他承認，自己有些慌了，真的會怕她一時賭氣就嫁給了方宇賢，不是害怕失去盛世，是害怕失去她啊。
柳一念轉頭看向他，目光淡漠空洞，“嫁給你，我能得到什麼？”
“一念······”他們的婚姻不是交易，是因為愛情。
慕晟北沒有在說話，柳一念知道自己的話是戳疼他的心了，她說，“反正嫁給誰都是嫁，嫁給方宇賢我將是盛世名正言順的女主人，而嫁給你，我是在賭，要麼得到的比盛世更多，要麼一無所有，是嗎？”
“你真是這麼想的嗎？”慕晟北反問她。
柳一念自然的點了下頭，“不然呢，你以為我一直在你們兄弟兩個之間來回徘徊是因為什麼啊？大家都應該活在現實裡，愛情這東西可有可無，金錢可不行，你沒錢什麼都做不了。”
慕晟北深眸直直的看著突然像是變了個人的柳一念，“柳一念，我就讓你活在現實裡一次，除了我，你誰都別想嫁，既然愛情不重要，那麼就用你所謂的現實來將你捆綁在我和你的這段婚姻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