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念抿唇苦笑，方宇賢也沒有再多說話，不是因為了解能得到她擁有的股份，而是至少知道，有些事情她也會站在他這邊，哪怕只是因為感激。
“回去吧。”方宇賢說。
柳一念點頭，“嗯。”
旁邊座位的男人直視他們走遠的背影，眉心越蹙越緊，五官深邃。
回去的路上方宇賢沒有商量的語氣，“如期舉行婚禮吧，該讓慕晟北出現了。”
柳一念不解的看著方宇賢，對於結婚她的態度一直很明確，“他出不出現和我無關，我不想再用婚姻來證明任何事情。”
方宇賢並不打算就此作罷，“試試吧，或許他愛你呢。”
“我不會試！”柳一念態度篤定且帶著隱藏在內心深處的一點點兒慫。
“為什麼？”越是瞭解她，就越不忍心逼她做不想做的事情。
“他不愛！”不愛就是不愛，沒有什麼好試試的。
愛與不愛都不需要用套路來他測試，心裡的感覺是最真實的答案。
方宇賢轉頭望向車窗外，抿唇，沉默。
他能看出柳一念眼裡的慌張，她自己並不確定慕晟北愛不愛她，她是害怕得到不好的訊息，她想慕晟北有點兒訊息，但又害怕聽到他的訊息。
因為在乎，才會患得患失。
自從慕晟北突然消失後，除了工作上必要的交流，林舒冉也從未和她說過其他的話。
作為妻子的林舒冉應該是知道慕晟北情況的吧？有時候柳一念也會安慰自己不安的心，林舒冉每天都能正常上下班，不就是表明慕晟北根本什麼事情都沒有，就是去了趟國外，過段時間就回來了。
因為白天的工作總是會控制不住的走神，工作效率太低只能用加班彌補。
已過深夜十二點鐘，整棟大廈除了安保人員也就她一人還在，這個點了她還毫無睏意，甚至不想回家。
將放在桌面的手機放在包包裡，關了電腦，如同上了發條的機器人，該回去的時候就得回去。
大廈門口的安保看到她離開打了個招呼，“又到這麼晚啊，路上注意安全。”
柳一念微微一笑，“嗯，辛苦了。”
一個人走在凌晨的街道，路上燈光熙攘，行人三三兩兩，有情侶也有像她一樣在這座城市孤獨的靈魂。
柳一念自己越來越想不明白，她為什麼不開心？明明一個人的生活想怎麼過就怎麼過？為何要因為一個憑空消失的人而不開心？
他的妻子都能每天安然無恙的上班，她對他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回到家裡小雨已經躺在沙發上睡了，聽到她回去的聲音不悅的皺眉，“你能不能不要活的像個孤魂野鬼，這都幾點了，你以為自己是鐵人啊，天天這樣你的身體還能撐多久？”
這些話小雨幾乎每天都和她嘮叨，柳一念也都只是聽著，從來都不說話。
夏小雨看她心身疲憊的模樣也不忍心多說她，起身去了臥室，“你早點睡，那是你的快遞，應該挺重要的，是遞給我讓我轉給你的。”
夏小雨回屋，柳一念坐在沙發上開啟長方形盒子包裝的快遞，裡面只有一部新手機，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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