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他一個縱身就從車外進了車裡,用力關上車門,還將副駕駛的車座按了後移,所有動作一氣呵成。
慕晟北雙腿分開半跪在柳一念身上,雙手力道不輕的扣在她的肩上,讓因為放下車座而半躺著的柳一念全身動彈不得。
他壓抑的嗓音沉啞餘力,“柳一念,別逼我!”
他們兩個現在到底是誰在逼誰啊?!
真正悲傷心痛的那個人是說不出話來的,凝視她心痛的眸光他心裡愈加堵的慌,特別是她眼裡不肯在他面前屈服的淚光,更是令他煩躁不安。
低身,在她極其討厭他的情況下強吻住她的唇,雙手捧著她的臉,以為她會抗拒掙扎,然而······
她如同被抽走靈魂的軀體,對於他的吻,不接受,不反抗,安全的無動於衷。
都說最恨的報復是若無其事,她已經做到了。
無動於衷是她最痛快的反抗,就這樣繼續吻下去只會讓慕晟北更煩躁,唇分,他長長的嘆了口氣,從她身上離開移到主駕駛位子。
他說,“既然已經開始了,我就沒打算輕易結束,你要是真的想盡快離開我,那就別惹我,指不定哪天你哄得我心情好,我就放你走了。”
“你為什麼非要如此侮辱我?”柳一念想不明白,這麼對她,他真的能得到心理上的滿足嗎?
已經做到主駕駛的慕晟北清冷的嗤笑一聲,於她而言,這是侮辱。
“這是你的理解,不代表是我的想法。”說著,他已經重新發動引擎,她手腕的二次受傷需要去醫院。
他不說,她哪有本事猜透他心裡的想法啊。
醫院門口剛一停車,柳一念就一秒鐘都不想和她多待的下車,慕晟北轉頭看著她討厭他而離開的背影,眉心微蹙。
門診室裡,柳一念坐在醫生辦公桌前對就診醫生平靜的一問一答,對於不愛護自己身體的病人,醫生都本能的不喜歡。
醫生語氣很不好的說柳一念,“我看你是不想要這隻手了吧,這樣廢掉都有可能。”
柳一念低著頭只是聽著,不說話。
醫生抬頭看了一眼從剛才就一直站在柳一念身後的慕晟北,“好好看著她,不好好養傷的話,以後這隻手會使不上力氣的。”
慕晟北誠心點頭,“嗯,好的。”
聽完醫生悉心的醫囑,柳一念低聲說了聲謝謝之後離開,慕晟北緊跟其後,她不想說話,他也不知道該和她說什麼話,明知道她是在和他生氣,可他不會哄啊。
哄女人不生氣這事,於他而言,太難!比拿下幾個億的專案都難上加難。
慕晟北看柳一念是沒打算繼續上車讓他送回家的意思,就他的脾氣怎會容許她如此的漠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