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我更加確定。那雙眼睛，就是小玉的。
和平時的楚楚可憐不同，此刻，這是一雙陰狠帶著冷意的眼睛。
“你說什麼，我不明白！”我半低著腦袋，裝出害怕的樣子。
小玉冷笑一聲，開始用A國語言和我對話：“趙冉，你比我想得聰明。”
我抿了抿唇，並未開口。
而此時，唐子琰已經爬到了我身邊。他將我擋在身後，對小玉冷聲說道：“我才是臥底，不要傷害無辜的人。”
小玉忽然笑了起來，笑聲中染著嘲諷：“趙冉啊趙冉，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有什麼魔力，能這這麼這些優秀的男人都為你死心塌地!”
說完，她又接著道：“不過可惜，今晚過後，這個世界再也沒有趙冉了。”
我抬眸對上她的雙眼，開口道：“為什麼要這麼做？”
小玉勾了勾唇角，繼而抬手在我身上摸索了一番。
“你怕我身上有攝像頭嗎？”我淺笑著說道。
儘管我心裡很害怕，畢竟我揭穿了小玉的真面目，她不可能放過我的。但是越是這樣，我越是不能慌。我表現得淡定，對方就會著急了。
“有又怎麼樣？你逃不掉的。我會讓你死得痛快，但是在那之前，我要讓我手下這些兄弟好好快活快活。”小玉笑得有些猙獰。
現在的她，和在陸沉舟面前的那個她，完全是兩個人。
之前她撒嬌的常態，我怎麼看怎麼覺得彆扭，也覺得跟她的年齡不符。沒想到，她這麼會演戲。
“對，反正我也逃不掉了。不如你就告訴我，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我不確定我能不能逃得出去，但是總要先把證據拿到。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就讓你帶著這個疑問去死，不是更好嗎？”小玉說著，大聲笑起來。繼而，她把槍口撞上了消音裝置，然後對準了我的腦袋。
想是一回事，但是真的到了這一步，我才發現我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勇敢。
“我沒那麼多時間跟你廢話，等你死了，陸沉舟就是我的了。多少年了，我就快可以配得上他，正大光明地站在他身邊和他同進同出了。”
小玉說著，臉上突然露出了嚮往的神情。那笑意，甚至有些美感。
愛情確實可以讓人變得美好。
突然想起我曾經也這麼愛過陸沉舟，瘋狂，炙熱。但不同的事，我有自知之明。這麼瘋狂的事，我做不出來。
眼看著小玉就要開槍，我的身體也控制不住地開始發抖。
此刻我的思緒飛轉，繼而開口：“你這麼想跟陸沉舟在一起，那你想知道你在陸沉舟心裡的位置嗎？”
愛情本身是美好的，它可以讓人變成天使，也可以讓人變成惡魔，變得極端和盲目。
就比如現在，小玉聽到我這麼說，手中開槍的動作停滯了下來。她的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我，問道：“他怎麼說我的？”
看她這反應，我不禁在心裡鬆了一口氣。
“他說……”
說到這裡，我的語速故意放慢了下來。我在拖延時間，爭取更多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