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想清楚沒有?我可先說好了,去了可就不是想走就能走的了,你這自己和男人作三作四,拉著別人下水也不太好吧?也不知道這良心怎麼就能過得去。”
我皺著眉看他,頓時火冒三丈。
“你別在這裡信口開河!該怎麼處理怎麼處理吧!在這裡敲邊鼓是個什麼意思!你再這個樣子,我連你也不放過!”
“哦,正規程式啊,那你要自己去聯絡律師查法律上報損失……”
那警察低下頭去,聲音沉悶,語速很快,似乎又對我有些忌憚,臉上卻又帶著一種明顯的妥協意味。
不是那種心甘情願認輸了心服口服的妥協,而是一種類似被瘋狗咬了懶得折騰的情緒。
這讓我十分氣憤,偏偏我還不能說什麼。
——人家都態度良好的說流程了,我還能怎麼樣?
林毅還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我只覺得心浮氣躁,一口氣在心裡堵著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十分難受。
“算了算了,我自己處理吧。你把他帶出去就是了,別的我也不說了。”
那警察聽了這話先是愣了一下,而後竟然眉開眼笑起來。
“這才對嘛,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得劍拔弩張地幹什麼?以後的路還長著呢,指不定就有犯在別人手上的時候,得饒人處且饒人,你說是吧?”
他一邊拿出什麼本子讓我和林毅登記了資訊,一邊還不忘勸我。
我心裡的火氣還在,默不作聲地配合。
兩人走後,周依一臉的目瞪口呆。
“這……就這麼完了?”
“不然呢?你還想怎麼樣?”
“那個陸總……你真的不認識?”
“假的,那是雲煙的爸爸。”
“那你為什麼……”
“周依,這段時間打擾了,明天我就去找新的住處搬出去,以後這些事情,不會影響到你的。這事因我而起,只要我走了,也就算完了。”
周依似乎被嚇得不輕,愣了一下才連連擺手。
“哎呀你誤會了,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就是隨便問問,隨便問問,那個……你覺得那個男人真的是那個陸老闆派來的嗎?”
“我不知道。可能不是。”
“那你剛剛為什麼不和警察講清楚?”
“我倒是想,你看那警察像是能好好說話的嗎?”
其實我不怪他,基層民警工作難做,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思路去處理問題,也沒什麼不對。只是我從前在陸沉舟身邊待得習慣了,對警察的印象出現了些差池,所以心裡有點過不去。
其實也沒什麼,不必放在心上。
至於陸沉舟……
我皺了皺眉,心裡有些茫然。
那人是不是陸沉舟的手筆,我其實不太敢確認,這的確像是他能做出來的事情,可怎麼看,卻又都帶著一種愚蠢的無必要。
——我早就說願意回答他身邊了,他又何必如此?
我想著待會給他打一個電話,問一下他那邊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