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玉你休得胡言!這裡是刑堂!不是你的一言堂!說話做事要憑證據!”
“堂主都未憑證據,弟子哪敢啊。”金玉璃似笑而非的神情睨著弟子,話卻是對堂主說的:“憑他一人言辭判罪,弟子尚未不服,堂主倒先憤怒。”
說著,目光轉向堂主:“敢問這是何理?”
“……”堂主沈承樞一噎,一時竟沒法回答。
“你說你看見我殺死了17人是吧?”金玉璃側頭,弟子聞言,臉色白了白,一時不敢說話。
“身著黑衣,訓練有素,目標明確,一個人對戰十幾個人的荒唐‘切磋’暫且不論,你告訴我,這種特徵看不出職業嗎?”
“還是要他們黑衣前掛倆大字‘刺客’你們才分的清?”
“他們著的不是玉門宗服飾,你們的第一反應不是查探來人身份,也不是尋找被波及受傷弟子,而是先行降罪,以他一人言辭定下結論,合適嗎?”
“無端殺生是吧?可能你那天是沒看到,但我現在可以表演表演,看嗎?”
“……”
“我不配活的輕鬆自在,顛倒黑白罔顧是非的你配,若如此,那這個世界真悲哀。”
“修真界從來沒有誰該人人得而誅之,任何人都沒有審判的權利。”
“而你們掛在嘴邊的這句話不過是強者欺負弱者的藉口,你們以弱者的姿態說出強者的藉口,無知真可笑。”
金玉璃嗤笑一聲,最後落下的一句話宛若重錘,敲在每個人心上。
刑堂良久沉默,無一人發一語,就像瞬間被按了靜聲開關,不聞絲毫動靜。
金玉璃說的每一句都在理,饒是殘酷,可卻是事實…強者往往好面子,他們欺負弱者時嘴裡總掛著“他們有錯,人人得而誅之,我不過幫忙料理。”
可當弱者嘴裡掛上了這句話就很滑稽了,像是披上了名為“正義”的外殼去審判別人,實則自己也是被審判的候選人……
眾人有懊惱的、尷尬的、沉思的,情緒複雜多化,顯然,這又是一場思想道德教育課後的反思。
眾人有耐心,可金玉璃卻失了興致,原以為能有多少線索,原來就是個憑空誣陷,還誣陷的這麼沒有水準。
然而即將準備開溜的金玉璃卻未料到,都這時候了還有人堅持不懈的找她。
“我都對外昏迷了六天誒,好歹給我點時間喘喘氣吧,無縫銜接的切換狀態合適嗎?”
“咳…宗主說……讓你去水井那邊一趟,這邊我們會負責解決的。”來的弟子也似尷尬,只能多補了一句:“錦玉,這件事或許也只有你能判斷出來了。”
金玉璃失笑:“玉門宗養的一整派的藥門都是廢柴嗎?”
來的弟子搖搖頭:“這次的毒…很奇怪。”
“……”金玉璃抿著唇點點頭:“行,我懂了,衝著你這句‘奇怪’,我去。”
滄闌:主人你捨不得金子直說,這理由找的我差點就信了。
——我是小•理由大師•金龍的分割線
“錦玉?你來了?”金凜蹙著的眉一見金玉璃就叛變了,而金玉璃則是非常淡定的走到一塊牆邊,金子一拿手一環抱,那麼往牆上一靠,氣勢瞬間就出來了:“簡潔扼要說明情況。”
瞧瞧,這流程熟悉的,令人心疼。
金凜也不計較她的態度問題,只是順從接話:“井水有問題,我們懷疑井裡有毒。”
金玉璃“哦”了一聲,連眸子都懶得抬:“井有問題你找我?我給你修?”
“……”金凜輕咳一聲:“倒不是,只是想讓你看看是什麼毒。”
金玉璃指尖金子打了個轉,聲音透過旋轉的金子傳來:“找出來也沒用,整個井都被汙染了,你還以為真像修士中毒?立刻服下解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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