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沉得住氣啊墨殿,到現在仍然不好奇我這麼大手筆做的東西是要給誰麼。”金玉璃突然帶著戲謔的眼神看他,連帶著把方才無心提的話題給轉移了。
墨沉故作苦惱:“新收的情郎?”
金玉璃“啊”了聲:“很敏銳啊。”
二人皆失笑。
“你問這個是想讓我吃醋還是真想讓我猜?”
“你心裡又不是沒答案。”
“我可以理解為,其實你也有一點點在乎我麼。”
“你可以更大膽一點,我很在乎你。”
玩笑歸玩笑,但墨沉還是會給正常回答的。
“我不用猜,你有絕對自由做任何事和任何人相處,我在你身邊的作用是陪伴,不是約束,如果你認為和我相處有壓力,是我的失職,因為作為唯一走到你身邊的人,卻不是可以被你親近的人,我感到很遺憾。”
“墨殿,你不要太愛。”金玉璃唇角輕勾,笑意漸深,這也是墨沉最讓她喜歡的一點,他有覺悟,他很懂她。
“所以這是什麼。”
“小玩意罷了,”金玉璃將指環遞給他,示意他看看:“和我頭上這根簪子一個原理,把無數個大大小小的芥子空間拼在一起,實際用處倒不大,但可以放活物的話,也許可以養靈獸?”
墨沉頷首,表示明白:“很厲害。”
金玉璃重新接過指環,衝他揚了揚,輕挑起的眉目間有些張揚和戲謔,她道:“回來再跟你說,我送東西去了。”
“嗯。”
墨沉原打算目送她離開,可她走到一半卻忽然回頭,朝他笑了下:“墨殿有心了,雖然故事是編的,但我很喜歡。”
說罷,她打了個響指,便有一塊金龍狀的玉憑空浮在墨沉面前,她揚了揚眉梢:“我走之後,你把它捏碎試試。”
後來,那座山上,有一場為墨沉而生的盛景,上百個六界奇異的實景虛浮在他面前,如一場盛大的晚宴,誠摯邀請了各個瑰麗佳人參與,其工程量不比那個指環小,不會是某一刻造就的成果。
她在墨沉未發現之前,就已經為他準備好了這一場,實為安慰的盛況。
……
“你來的正好,我正有些話想跟你說。”
清盛國京都最大的酒樓頂層包廂,荊斜靠在椅子上,正給流血的傷口止血。
金玉璃剛一走進去就看見他半個胳膊被一道傷痕貫穿,上面隱隱冒著黑氣,她眸色一凝。
“怎麼回事。”
“和魔族交手了,清盛國皇城底下有個密室,我沒深入,但他們想往裡面藏東西,本來殺他們綽綽有餘,但轉移那東西廢了些力氣。”
說著,荊抬起下巴,示意了下桌案上那個泛著黑氣的精緻小珠子,金玉璃拿起來看了看,稍微思索了下,不消片刻就明白了前因後果。
她輕嗤:“吸收清盛國國運為自己所用,手腳動這麼明目張膽,是仗著它註定滅國有恃無恐認為神界插手不了麼。”
荊往上倒傷藥,被突如其來的刺痛激的條件反射咬了下牙,金玉璃抬眸,掌心凝聚起絲絲黑氣,一點點覆蓋在荊的傷口上,一柱香時間不到,傷口徹底消失。
金玉璃揉了揉手腕,這珠子是魔界魔帝座下三副將之一造的,魔氣很純,力量很強,派出去和荊交手的人實力也必定不差,這是意識到了清盛國有能人鎮守,所以手段難免狠了些,人界和魔界到底差距甚大,他們這陣仗換成修真界任何大能,留下一口氣都夠嗆。
“辛苦了。”
“剛剛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