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燙的男生慘叫連連,“她,是她,這個賤貨……”
被圍堵在中心的顧清秋任憑他如何潑髒水,只一語不發,嘴唇薄抿,烏黑的眼神透著清寒的光,讓人不敢接近。
“下一站馬上到了,你到時候直接跟我去派出所。”其中一個乘務員大聲道。
“她,她還賣,淫。”男生突然又無端指控了句,一時引眾人錯愕以及各種眼神。
就在顧清秋忍到忍不住要再動手時,腰上突然一緊,然後整個就被拉進另一個懷抱,她還沒來得及看清就被對方的外套給裹了進去,她被他,裹在外套裡,隔絕了外面那些難堪的視線跟言論。
陳洵光擁著她,開口的第一句是對那個男生說的,“你是南大的。”
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旁邊乘務員見狀在旁插嘴不耐道,“怎麼回事,你……”
“請給我幾分鐘時間跟這位同學談談,你們無權干預我們是否私了。”陳洵光淡笑道,談吐間那種上等人士的修養跟風儀已經讓那幾個沒怎麼見過世面的乘務員自動的閉上了嘴。
顧清秋此刻除了驚詫還是驚詫,他,他怎麼會在這裡?
“你休想!我沒什麼跟你們談的!顧清秋,你這個賤……”男生還要說話時,突然覺得肩膀上一陣劇烈的疼痛感傳來,比剛剛被開水燙傷了臉的痛還要痛。
而從外表看上去,陳洵光只是不輕不重的將手搭在他肩上,臉上甚至有幾分不輕不淡的笑。
他淡淡問,“你今年大一,南大的傳統是大三下學期就開始實習,你報的什麼專業?金融?機械工程還是醫學檢驗?”
男生被他的話問的一時忘了叫嚷。
陳洵光便在此時將他拉到自己面前,用居高垂憐的目光看向他,“無論你將來報什麼專業,想從事什麼工作,我都能保證沒有一家會聘用你。”
“你……”
“南大圖書館是誰出資捐建的,操場,籃球場,包括你們的獎學金。”話到最後,陳洵光伸手在他胸前輕輕點了幾下,唇角微彎,“年輕人做事不要圖一時衝動,多動動腦子,想想後果。”
“你……你是……”男生似是被他的話震嚇到,臉都變色了,也顯得被燙傷的位置格外醜陋。
“最後。”陳洵光偏過頭看了眼被他護在懷中的顧清秋,儘管她沒露臉,可憑著手中擁抱她時她似乎消瘦了的感覺,都令他語氣不再像剛才那般和善,“她處事低調,你可能不知道,她跟顧氏的顧清秋是同一個人。”
話到最後,男生已經嚇的腿都軟了,他,他從來都沒聽說過呀……
因為顧清秋平時就很低調,只是少數人知道而已。
“現在,還想鬧上警局?”陳洵光眸光低斂,沒有溫度的看著他。
男生膽都嚇沒了,哪裡敢,“我,我,我錯了,我再也……”
“這幾天電話別關機,我律師隨時會聯絡你。”陳洵光話到最後,彎腰拎起了顧清秋放在地上被人踩了幾腳的行李箱,拎起時不忘提醒他一句,“你最好的結果就是被南大開除。”
“……”
最好的結果都這麼慘,最差的,男生已然暈了過去。
一直到陳洵光擁著顧清秋下車的那刻,全車廂的人都再沒發出過一絲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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