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秋正在遲疑間後面一輛吉普車停在了她面前,半刻後,車窗降下,露出顧明珠明豔動人的臉龐,她微笑著對她道,“清秋,上來吧。”
顧清秋透過她看見了坐在她身側的陳洵光,他沒看她,似在專注的看什麼。
突然的,她別過了頭,鬼使神差,“沒事,我坐前面的車去。”
話雖如此,可前面的車已經坐滿了,因為馬薇行李太多了後備箱都放不下去還塞到了車裡面。
她生怕顧清秋搶位置讓她行李沒地方放,一看見她便讓她趕緊走。
沒辦法,顧清秋只好又重返了吉普車上。
一路上就這麼無言的沉默著,看著窗過經過的風景跟路面,耳朵卻沒辦法遮蔽掉顧明珠跟陳洵光之間的有說有笑。
其實大部份時間是顧明珠在說,因為陳洵光很忙,他眉心不著痕跡的擰在一塊兒,手裡拿著十幾張樣稿,是他來秋水鎮這些天勘察的地形跟這兒大致的一個地貌,以及他對發展的設計想法。
“洵光,你還會畫畫?”顧明珠抽走其中一頁看著看著,嘖嘖讚歎道。
陳洵光頭也不抬,“在法國當交換生的時候學過。”
這對他來說就像吃飯睡覺一樣尋常的事,儘管當時指導他的斯蒂文教授在繪畫圈裡極有名氣。
可顧明珠對他卻更為崇拜了,一把摟住他的胳膊人也貼上去,小鳥依人的偎依著他,幸福道,“洵光,我覺得我能跟你在一起太幸福了。”
是啊,這麼一個優秀的男人。
他身上可挖掘的遠遠經他展現出來的還多。
“我聽那個支書說你做飯也很好吃,對不對。”顧明珠突然歪著腦袋問道。
陳洵光收拾畫紙的動作頓了頓,沒承認,也沒否認。
“你下次也做我吃好不好?我到現在都沒……”說到這顧明珠委屈巴巴的看著他,一雙清澈雙眼柔情萬千。
突然,途中一個顛簸,陳洵光手中的圖紙被風一吹全吹到窗外去了。
頓時司機剎車。
顧清秋幾乎是第一反應跟著陳洵光一塊兒下車去撿圖紙了。
“哎呀,還有一張掉到下面去了。”顧明珠也跟著下了車,站在車旁急道,有一張紙掉到坡下去了。
陳洵光還沒做出反應就看見顧清秋說了句“沒事,我去撿”然後看見她矯捷的往下一跳,大約一米多高的距離,她輕輕鬆鬆跳下去,山裡的山路兩旁都滿了半人高的雜草,還有荊棘。
她卻毫無畏懼的撥開那些割人的草木,一步步往前,去撿那張不知掉到哪一處的紙張。
那一刻,陳洵光下意識沉喊了聲,“別撿了。”
他怕她再走,就走到他心裡去了。
最終,顧清秋終於不負眾望找到了那張飄的最遠的畫紙,可手腕上也被草割出了好幾道深淺不一的口子。
她才艱難的爬上路面手裡的紙就被顧明珠一把搶過,邀功似的拿到陳洵光面前。
似乎是怕她的存在會威脅自己在陳洵光面前的存在感,顧明珠還特意吩咐她坐到副駕駛去,怕她在後座太惹眼。
顧清秋都默默的按她說的那樣去做了。
坐上副駕駛,從書包裡默默翻出隨身攜帶的紙巾將傷口隨手擦了擦,她沒發現,她的頸脖上,有一道細的幾乎看不見的口子,淺淺的弼色,刻進了他眼裡。
*
當晚九點多鐘,火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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