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比他面前的女人是誰無關……或許，有關吧。
她眼睛太美了，像麋鹿一般，純淨又清潤。
她的手也太軟了，又讓他想到海水裡的記憶，以及，她近在咫尺的被他咬過咬破的嘴唇，依舊腫著，就像被暴雨摧殘過後的桃花瓣，嫣溼可憐。
他差點就剋制不住。
差一點。
“下次再敢這樣，別怪我辦了你。”他用力拍開她的手，卻用身體將她緊緊抵在牆上幾乎是咬著她的耳朵一字一句道，氣息熱的快要將她融化了。
“啪”的一聲，是他甩門離去的聲音。
她仍怔在原地，臉頰滾燙滾燙的，她覺得自己剛剛像是被魔怔了般，居然做出不受大腦控制的事情來了……
*
一直到在樓下餐廳吃早餐的時候，她的臉都還是紅的。
更不敢與他對視。
一直到顧明珠過來也沒能緩和這種微妙又奇怪的氛圍。
“陳先生，真抱歉，昨天給你添麻煩了。”
不將顧清秋留一晚又怎麼找到第二天跟顧明珠見面的理由？
這也是顧清秋後知後覺才明白過來的。
彼時，她正在喝牛奶，冷不丁對上他的眼神，像是一記威脅，威脅她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偏偏她因為早上那件事心虛一下慫的將奶噴了出來。
噴出的奶剛好濺到他臉上，從臉頰滑到唇邊。
陳洵光的臉馬上就黑了。
“對，對不起。”顧清秋嗆咳了幾聲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儘管她自己也沒好到哪兒去，唇角邊全是白色的牛奶，她又一下沒找到衛生紙，只好用舌頭去舔啊舔的，想弄乾淨。
粉色的舌頭，還有這種容易讓男人產生聯想的畫面，以及，一滴不小心濺到她胸口，慢慢滑進去的奶。
陳洵光突然感到一陣燥熱，幾乎是立刻就起身了，“抱歉，我去換件衣服。”
“顧清秋！”身後，顧明珠正在呵斥她。
他卻只想馬上找個地方好好的，好好的瀉一下火。
*
陳洵光換好衣服出來時，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了。
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換個衣服需要這麼久，但卻識相的在他出來後再也不敢惹到他，頭也是低著的，眼睛也不敢亂看。
“昨晚，真是不好意思了。”顧明珠再次說了聲，嘴上雖如此，心情卻很愉悅，還主動邀請道，“我有個朋友的酒莊今天開業，不知道陳先生有沒有空過去賞臉。”
這對狗男女還真是有意思，你一來，我一往，看來陳時從歐洲回來的時候頭上已經長出一片呼倫貝爾大草原了。
顧清秋才懶得去管他倆的事，她將酒店提供的充電寶充好手機電後，第一時間便是開啟看看有沒有漏掉的電話跟資訊。
果然，有幾十個未接來電，顧恆的。
還有顧恆昨天七八點給她發的資訊。
“不好意思，明珠姐的腳受傷了，我先送她回去。”
“我已經給你定好了房間。”
“你的包裡也放了些錢。”
“……”
原來如此，原來他並沒有忘記自己……顧清秋一時說不清心裡的感受是感動還是其它，就是有種失而復得的感覺，具體是什麼，她無法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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