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搞不懂他在做什麼了。
“清秋……”
顧恆站在另一個入口呆怔的看著這一幕,男人放肆親吻懷中少女,恨不得將她吞噬進去,她的裙子甚至被他捋到了大腿根,大腿全是紅酒,鮮紅的顏色染著晶瑩的雪白,盡是誘惑。
她,閉著眼睛,痛苦又似享受。
她跟他……
顧恆一瞬間覺得腦子有些懵,更像是被重物擊打過後的飩疼,他應該喊她的,可是不知為什麼,他半個字都沒有喊出來。
“唔……放開我你放開……”
她原以為推開他會花不少力氣,沒想到比想象中要簡單。
陳洵光很快便鬆開她,只是目光卻別有深意的朝另一個方向看去,他不可能讓她有除了他以外的任何出路,無論是陳時,還是顧恆,都不行。
她只能受制於他。
只聽空曠的藏酒室裡傳來“啪”的一聲響,是她打了他。
顧清秋憤怒的指著他被打的臉,聲嘶力竭,“你是不是瘋了!”
他將她當玩物一般耍弄,可她跟他之間明明只是一個關係,那就是利益關係。
陳洵光捱了她一耳光絲毫不意外,相反,冷靜的捋起袖子,摘掉腕錶,然後狠狠的打了一耳光回去。
顧清秋萬萬沒想到他會打自己,而且,如此用力。
她呆在那兒了。
“你以為,你算什麼。”他像以往無數次那般捏住她下收,近乎溫柔的說了句,眼神,分明是冷的,就像燭光照不到的黑暗處,颼颼的冷。
顧清秋臉頰很快腫起來,比這更疼的是她發現在他這般暴力對待下,她竟無力還擊。
他看著她眼淚一顆顆無肋往下掉,甚至有些絕望。
不知為何,心底某個不知名的地方微微刺了下,只是,又很快感受不到。
“在我沒得到我想要的東西前,你,休想玩別的小把戲。”他再次慢條斯理的將手錶戴上去,語氣剋制溫和,就像在說一個不懂事的晚輩。
可他剛剛的所做所為分明連禽獸都不如。
他剛剛那樣沉醉的吻過她,可這一秒,抽離的過於冷靜,也過於無情。
顧清秋望著陳洵光遠離的背影,慢慢的,無聲的蹲了下去。
嚎啕大哭。
她覺得她就像被他胸口紋的那隻惡魔給囚禁了,無處可逃,無法自由。
*
這次回去以後,她發了整整一個星期的高燒。
高燒期間,顧恆沒露過面。
顧明遠跟方靜茵出國談工作去了也沒管過,顧老爺子也避暑山莊住去了,顧明珠就更不可能管她,她一度以為自己就這麼死了,沒了。
一直到,有雙溫暖又幹燥的手撫上了她的額。
“陳先生,她是高燒。”
“體溫40度。”
“看來要送醫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