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買的。”
“你從哪裡看出來我有胃病。”
“我……”
她話還沒說完便被他冷冷打斷,“處事周全是身為肋理的職責,但不代表自做主張就是對的,況且,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
她為他好,他居然還這麼說她?
“肋理的職責是協助上級完成工作上的事,而和工作無關的事,那不是你該管的職責範圍。”
他講的很難聽,可她也不是一味只知道生氣的人,稍微回過味來便明白他背後的意思了。
他如今是公司的代理執行董事,他還是顧明珠的未婚夫,亦是她名義上的姐夫。
她對他過於體貼落在旁人眼裡就有了製造謠言的把柄。
顧清秋竟有種後背出汗的感覺,的確是她考慮不周了,思此,她上前便要將東西都收起來帶走,可他卻又將東西全攬到自己面前去。
“你這是……”他這是在幹什麼?
陳洵光淡淡道,“既然在公司用不方便,我帶回去。”
顧清秋有種想要捶他的衝動,壓抑很久才氣笑道,“所以這就是你把我叫進來跟我義正言辭說了半天又反過來告訴我其實這一切說的根本就是廢話?”
他不置可否。
“下不為例。”
“……”
行吧,誰叫他現在是董事長呢?他說什麼都是對的。
顧清秋暗翻了個白眼,站的也有點累了,但還是儘量用好的語氣道,“陳先生,如果沒有別的事的話我是不是……”
“我有讓你走?”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便讓她後面的話都嚥下去了。
還能說什麼呢?
他職務最大,他說了都算。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裡她看著他如何當著她的面一袋一袋拆開她為他買的那些東西,看他如何無視她的存在享用這一切,看他壓根沒感覺到他坐著而她站著,而且是穿著高跟鞋站了整整快一小時。
“你……”顧清秋終於站不住了,眼皮也在打架,都快十一點了,“陳先生,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走。”
陳洵光沒說話,人卻是站起身了朝她慢慢走來。
他過來幹嘛?
她頓時開始警惕並做出隨時都會逃出的決定。
“別緊張。”他只是伸出手,就像她的頭髮上有什麼蟲子或是雜物般伸手將她頭髮揉的一片凌亂。
“你幹嘛啊!”她終於忍不住炸毛了。
他卻沒有說出原因,甚至還順手用食指將她唇上的口紅擦花了,過後,才轉過身好心放行一般,“你可以出去了。”
“神經病!”
他搞亂她的頭髮又弄花了她的口紅,顧清秋一秒都不想多呆下去拉開門便氣轟轟的走了。
門外,顧恆幾乎半刻都沒有鬆懈過她一出來便馬上走上前。
只是目光觸到她凌亂的發跟擦花的口紅時眼神明顯的波動了下,面上卻如常,“怎麼了?”
她沒說,心情壞透了,“沒什麼,被一隻狗惹到了。”
顧恆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走在她身後道,“我剛本來想下去將車開到樓底下等著,誰知熄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