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似無的觸控,少女近在咫尺的呼吸,還有她明澈的雙眸,明明毫無雜質卻又純又欲。
的確是個聰明的女人,身陷險境,也不會放棄任何一種可以挽救自己的方法。
哪怕,眼下這種很拙劣。
陳洵光眸色暗了幾秒,突然伸手勾住她白皙的下巴,揉摁著,就像在把玩某種趁手的東西,把她當做物品那樣狎弄。
儘管這種被人玩弄的感覺很不好,可顧清秋還是忍辱負重,兩條纖細的胳膊大膽環上他頸脖,與此同時,原本仰視他的角度也變得與他平視。
近在咫尺。
她能看見他臉上每一個輪廓的線條,他亦能看清她每一根烏黑捲翹的睫毛。
就在他們彼此對視間,車子突然駛下了高速途徑陡峭的山路,一個顛簸傳來,顧清秋想控制已經控制不住了,整個往前傾去,收不住力的吻上他的唇。
登時,她眼睛都睜圓了,圓溜溜的如倉皇受驚的小麋鹿般。
陳洵光本來沒想真的將她怎麼樣,在感受到她赫然緊繃的身體跟背部後,就像發現了她的弱點跟死穴般,不動聲色將車頂的氛圍燈給關掉了。
“啪”的一聲響,整個車內歸於沉寂,只能聽見幾聲若有似無的女子嚶嚀和喘息。
而轎車一路向前,穿山越嶺,駛向更深更遠的地方。
*
停下來時,已經凌晨三四點了。
顧清秋幾乎是衣衫不整的從轎車裡奪門而出,她眼眶泛著紅卻不是跟之前那樣裝出來,而是極力忍耐的,她的唇,又紅又腫,甚至連她內衣的扣子都鬆開了找不到機會扣。
索性司機一直安守本份的坐在駕駛座沒有出來。
“這個地方,你應該有印象。”
顧清秋站在陡峭的山坡間時身後冷不丁傳來一個聲音,她幾乎下意的往後退了幾步,卻陡然感覺不動,有種身體傾斜的感覺。
幸虧陳洵光伸手輕而易舉的將她拉了過來,她被迫背對著他,被他強勢困在懷裡,那低沉而有磁性的嗓音不帶感情的一字一句:“那天,送你回顧氏的兩個人,是不是也像你剛剛那樣一不小心,就掉下去了。”
顧清秋聽到這句話的那刻腦中如響驚雷,原本從車裡下來的顫抖是出於某種受到侵犯跟侮辱,可這一下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男人手段的深不可測。
她跟他,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手。
“故意謀殺罪,處死刑、無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陳洵光感受到懷裡的身軀開始發抖後,圈在她身上的手臂也漸漸用力,下巴擱在她細弱的肩膀上,哪怕她疼的瑟縮他也不離開,字字句句,冰冷無情,“小姑娘,你覺得顧家人會為你選擇哪個?”
顧清秋深吸了口氣,也不再去推拒他,聲音反倒是平靜下來了,“你想怎麼樣。”
怎麼樣?
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不是物歸原主就能解決的,是她不識好歹,惹上了一個她本不該惹的人。
“如果我是你,第一步,物歸原主。”說話間,陳洵光原本環在她腰上的手突然上移,顧清秋以為他又要像之前在車內那樣對待自己,誰知臉上突然有個冰涼的東西挨在那兒。
是晶片,她藏在內衣裡的晶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