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洵光看在眼裡,起身,再沒去管她。
*
就這樣過了一晚。
第二天,顧清秋醒來的時候已經沒看到陳洵光的人,除了搭在椅子上的那件浴袍外整間房裡都沒有他留下的痕跡了。
她嘗試動了下,除了身上有些痠痛之外,右手已經完好如初了。
可一回想到昨夜的事她便恨的眼都紅了,陳洵光,等著吧,她一定會報仇的,想到這兒,她將手不動聲色的摸向自己胸口位置。
那個晶片,還在她那兒。
上次他拿走的不過是個假的複製品罷了,這也是昨晚遇到陌生人意圖強暴自己時她為什麼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陳洵光,除了他,還會有誰恨她如斯?
可,若真是他,應該也不會讓她輕易逃脫……
她用力擺了擺頭不想讓自己想這麼多。
帶著努力壓抑著厭惡的想法,她還是去衛生間裡簡單整理了下自己臉上的傷,陳洵光住過的酒店房間就跟沒住過一樣,沒有亂扔亂丟,要不是衛生間的地是溼的還以為沒住過人。
“高階酒店就是好,連化妝品都有。”她看見洗手檯邊的化妝品,沒想太多,在自己的傷勢上弄了點粉壓住,又在唇上塗了口紅,為了遮住唇邊的傷。
做完這一切她才下了樓。
下樓才知道原來顧明珠她們昨夜就離開這裡了,而她,一個人被扔在這兒。
身無分文。
被拋棄被忽略的感覺並非第一次,她很沉靜的走到酒店大堂詢問能否將她送回家,酒店應該有接送客人的義務。
“抱歉,我們不能。”酒店負責人只說了這麼一句,似有難言之隱。
顧清秋這麼聰明的人聽了能不明白麼?她不禁又開始懷疑昨晚的事,真的是陳洵光麼?會不會也有顧明月她們的可能?
她可不會忘了自己差點被司機跟胖子弄死的事。
“顧小姐。”正想著,身邊響起一道聲音。
顧清秋轉頭看去,是一個身形微胖看上去平易近人的男士,她並沒有認出皮特,皮特卻記她記得深刻,畢竟,是跟老闆共處過一夜的女人……
他笑著打招呼道,“好巧,又在這兒碰到你。”
“好巧。”顧清秋覺得對他有點印象,又想不起來,可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或許可以讓這個貌似不錯的人送她回顧家。
皮特也沒主動說起自己是誰,閒聊幾句便問她要不要走,他正好順路返回G市。
顧清秋卻之不恭,愉快的跟他一塊兒上了車。
上車的那刻她眉頭微擰了會兒。
“怎麼了,顧小姐?”皮特見狀擔心她是不是想起來他是誰了。
顧清秋只是覺得車裡有種熟悉的味道,性冷淡的木質調,卻又一時想不起,於是搖頭,“沒事,我們走吧。”
*
回到顧家的時候才知道,原來顧老爺子昨夜病重入院了,手術的事,必須儘快。
“今天起,你就跟爺爺一塊兒住院吧,看什麼時候合適就將手術做了。”方靜茵一面安排傭人給她收拾放服,一面道。
顧清秋心內微動,面上卻沒表現出。
反觀葉眉一家表情就不大好了,一會兒說做手術也要挑個好日子,最近的日子不宜做手術,又說要給顧清秋檢查身體,怕她身上有病,一會兒又以顧老爺子身體為由,說年事已高做手術有風險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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