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燈如豆...就是那種煤油燈,上面有個罩子,這煤油可是要煤油票的,所以是儘量的將火光調到最暗。
在這如豆的燈光,趙大爺,趙大媽,小豆子,冉秋葉四人開始吃飯了。
今天晚上的晚餐是麵條,麥子做的掛麵,下了足足一斤半的掛麵,醬油,鹹鹽,一點點豬油,再來一點蔥花和自己家醃製的辣魚醬,那味道真的是太美了。
西坡村的山上有小溪,小溪裡的魚長不大,就一根手指那麼粗,那個時候,這種魚也是不能放過的,趙大叔會帶著小豆子上山,在小溪裡面,用網將這些小魚給打上來。
跟著趙大媽就在家中用草木灰將幹辣椒給烤好,等魚來了,一起剁碎混合,再配上姜米、甜酒、鹽等,置放於壇中,用草木灰封壇,即完成製作。
乳酸菌和酵母菌促進香氣的生成,揮發性有機酸,滋生出魚醬獨特的酸味,加在麵條裡面是真的很好吃。
“趙大叔,你們遇到的好心人雖然心思不正,但是為人倒是挺豪爽的,點心,糧票還有藥品...我都看了,點心是最好的驢打滾,豌豆黃,藥品也是很好的中藥膏藥,糧票給的事全國糧票,這個人即使有其他的心思,但是他沒有投機取巧。”
吃著面,冉秋葉對何雨柱的東西,給了一絲正面的評價。
“嗯...!”趙大爺微笑著點點頭:“我也感覺那個好心人挺好的,他看小豆子的眼神很溫柔,那個時候小豆子使勁的吃羊肉面,那個好心人用一種很寵溺的眼神看著小豆子,這說明對方是個善良的人。
後來去了醫院,又是他一個人跑前跑後,我和小豆子要是沒有他,說真的,這藥都不一定能買回來。”
“叔叔很好的...。”小豆子埋頭苦吃的同時,還不忘給何雨柱說了一聲好。
“嗯...那下次要是我們缺錢了,還將東西賣給他,不過,這次我們不要錢了,就和他要糧票。”冉秋葉微微一笑。
“哈哈...說的沒錯,我早先也是這麼想的。”趙大爺呵呵的笑了起來。
就在趙大爺露出笑容的時候,外面忽然響起了腳步的聲音,趙大爺的眼神微微一眯,跟著就起身將屋裡的傢伙給拿在了手中。
這一幕讓冉秋葉一個害怕,趙大爺卻道:“丫頭別怕,有老漢在,我不會讓任何人動你的。”說完,趙大爺就來到了面前,透過門上的眼洞看向了外面。
外面院子裡有幾個火把,跟著就聽一位老人的聲音:“趙大哥...在不在屋子裡?”
聽到老人的聲音,趙大爺這才放下心來,因為這人不是村長和他的狗腿子,這是趙大爺在村子的好友。
“老黃...你怎麼來了,這大晚上的?”趙大爺微笑著將房門給開啟,跟著走到院子,將人給迎了進來,一共是四個人,除了老黃之外,還有老黃的兒子小黃,另外一個朋友老張和他的兒子小張。
“老張也來了,快...快...都進來,吃了沒有呀...沒吃就在我這裡吃一點。”趙大爺熱情的招呼著眾人進了屋子。
老張笑著看向趙大爺問道:“老趙,什麼情況,還將傢伙給拿了出來。”
“沒辦法...高大毛這個癟犢子一直都在打冉老師的主意,我是要小心一點。”趙大爺一邊回答,一邊將門給關上道:“剛才我以為你們是高大毛的人...!”
“這癟犢子,真不是個東西。”老黃坐下看著冉秋葉道:“冉老師,你別怕,以後要是高大毛這個老東西,還敢打你的主意,你直接來我們家裡,我們一定保護好你。”
“謝謝,黃大叔,張大叔...!”冉秋葉連忙道謝。
“老伴,冉老師...你們兩個再去下點面,多下一點。”趙大爺對著自己的老伴吩咐道。
趙大媽和冉秋葉也是連忙點頭答應,跟著出去下面了。
“我的乖...!”等趙大媽和冉秋葉一走,這老黃立即看著桌上的麵條驚訝道:“真的是掛麵...老趙,東西出手了?”
趙大爺點點頭微笑:“出手了,五塊錢。”
“五塊...太少了。”老張搖頭:“你這些掛麵可不便宜。”
趙大爺點頭微笑:“遇到了好心人,給了五塊錢,還帶我和小豆子吃了羊肉面,跟著又去了醫院買藥,最後又給二十斤的全國糧票,全部都加起來,三十塊是有了。”
“我的天呀...我就說老趙遇到了好買主,三十塊呀...這是咱們辛辛苦苦在田裡扒土一年的工分呀...!”老黃驚駭的問道:“就是那個土裡的爛疙瘩換的?”
不由得老黃不震驚,你是不知道七十年代農村有多窮,這裡講一個小故事:1977年11月上旬,時任白完的一位領導到金寨山區走訪。
他走進一戶殘破的茅屋,房間陰暗,看見灶臺旁邊草堆裡,坐著一位老人和兩個姑娘,便親切上前和他們打招呼。
那個老人麻木地看著,一動不動。
領導想和他握手,老人仍不吭聲,不肯起身,領導以為老人的聽覺有問題,陪同的人告訴老人,這是新上任的領導來看你。
老人彎著腰顫抖地緩緩站起,這時領導驚呆了,原來老人竟光著下身,沒有穿褲子。
領導又疑惑的看向旁邊的兩個姑娘,姑娘也不肯移動半步。
村裡人插話說,別叫了,她們也沒有褲子穿,天太冷,凍得招架不住,就蹲在鍋邊暖和些。
領導又走到了另一戶農家,看到家裡只有一位衣著破爛的中年婦女,便詢問她家的情況,聽說還有兩個小孩,領導說請你喊他們回來讓我看看。
婦女面有難色,不願出門去找,在再三催促下,她才帶著來到灶臺,掀開鍋蓋,只見鍋膛坐著兩個赤身裸體的孩子。
原來燒過飯的鍋灶,拿掉鐵鍋,利用鍋膛內的餘熱,讓兩個沒有衣服穿的孩子躲到裡面避寒。
再講一個作者父親親眼見的真事:七十年代初期的一個冬天,作者父親到某南出差,在某州城因找不到旅館住(當時旅館太少,家家客滿),只好夜宿火車站。哪知火車站裡竟擠滿了人。
除作者父親之外,絕大部分都是北方來的農民,他們白天分散到各處求百家飯吃,晚上就到火車站、汽車站等地“宿營”,既有小孩,也有不少青壯年。
作者父親與之交談,得知他們是某南的農民,為了節省口糧,利用冬天農閒時間,成群結隊地跑到這裡來吃百家飯,家裡只留一兩個老人看門。
作者父親不禁感到噓籲,他沒有想到,農民還這樣窮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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