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仇!
這個念頭如同毒藤般纏繞著他破碎的心。
他需要力量,需要機會!
懷著最後一絲渺茫的希望,幾乎是爬著,凌凡來到了諾丁初級魂師學院。
他省吃儉用,甚至去垃圾堆裡翻找別人丟棄的、關於魂獸和魂師的破舊書頁,用撿來的粗劣油紙小心包好,當作拜師的“禮物”。
他跪在那扇掉漆的木門前,用盡最後的力氣和尊嚴,祈求一個機會。
門開了,露出玉小剛那張冷漠刻薄的臉。
他看著跪在地上,衣衫襤褸、瘦骨嶙峋的凌凡,眼神沒有絲毫波動,只有毫不掩飾的鄙夷。
“青玉竹?先天魂力一級?”
玉小剛的聲音像淬了冰的刀子,每一個字都狠狠紮在凌凡心上。
凌凡顫抖著,獻上那幾本沾滿汗水和泥土的、用油紙包好的基礎魂獸圖鑑,聲音嘶啞:
“大…大師,我…我想跟您學…學習武魂理論…我…我可以…”
話沒說完,玉小剛抬腳了。
那隻穿著乾淨布鞋的腳,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和輕蔑,狠狠地、精準地踩在那幾本油紙包上!
脆弱的油紙瞬間破裂,薄脆的書頁在鞋底的碾磨下發出刺耳的呻吟,化為齏粉!
“呵,廢武魂的廢物,也敢妄想研究武魂理論?”
玉小剛的聲音冰冷刺骨,比臘月的寒風更甚,“滾!別髒了我的地方!”
紙屑混著泥土,被風吹到凌凡跪地的膝蓋上,黏在滲血的傷口上。
那碾碎的聲音,如同將他最後的尊嚴和希望一同踩進了泥濘裡。
世界再次失去了色彩,只剩下無邊的灰暗和刺骨的羞辱。
被諾丁學院驅逐後,凌凡心中徹底成絕望!
聖魂村回不去了,那裡只剩下母親的孤墳和無盡的痛苦記憶。
“娘!孩兒不孝,沒辦法為您老人家報仇了!”
他流浪到附近的城鎮,在魂師聚集地最骯髒的角落掙扎求生。
撿拾殘羹冷炙,與野狗爭食,在寒冷的冬夜蜷縮在散發著黴味的牆角瑟瑟發抖。
身體越來越虛弱,意識也常常模糊。
高燒和飢餓,緊緊纏繞著他,視野開始發黑,死亡的冰冷觸感似乎已經貼上了面板。
就在他以為自己即將追隨母親而去,在這無人知曉的角落腐爛時;
一個穿著武魂殿制式白袍、胸前彆著代表最低階執事徽章的身影出現在巷口。
那是個面相敦厚的中年男人,似乎只是例行巡視這片混亂的區域。
他銳利的目光掃過垃圾堆,最終定格在蜷縮在角落、氣息微弱的凌凡身上。
中年執事的眉頭緊緊皺起,眼中沒有厭惡,只有深深的憐憫和一絲不忍。
他快步走了過來,沒有絲毫猶豫地蹲下身,完全不顧凌凡身上散發出的汙濁氣味。
他伸出粗糙但溫暖的手,輕輕探了探凌凡滾燙的額頭,隨即低聲嘆了口氣。
“可憐的孩子…”
他喃喃道,話語中帶著一種底層人特有的粗糙感覺,卻透著真切的關懷。
他立刻解下自己隨身的布包,那是一個洗得發白但很乾淨的粗布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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