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河的話，白啟峰猶豫了一下，恭敬地請求道。
蘇河微微頷首，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回到自己的車裡，白啟峰靠在座椅上，閉上雙眼，眉頭緊鎖，顯然內心正經歷著激烈的掙扎。
車裡一片死寂，只剩下兩人壓抑的呼吸聲。
許久，他終於睜開眼，緩緩搖頭，臉上帶著一絲疲憊和決斷。
“素素，如果爸爸現在還是三十歲，我一定會不顧一切地答應他！”
白啟峰的聲音低沉，“可現在……我覺得，跟著他，風險太大了。我們還是拒絕吧。”
他最終還是選擇了求穩。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一旁的白素素輕輕搖頭。
“不，爸爸，我們應該答應他。”她的聲音清晰而堅定。
“為什麼？”白啟峰驚訝地看向女兒。
白素素淡然一笑，眼中閃爍著與年齡不符的睿智光芒：
“其實爸爸心裡也想答應的，對吧？現在的靈光集團，已經觸碰到了天花板，上面沒有人能再給我們庇護了。您當年退休，讓我接班，不也是想在新方向尋求突破嗎？”
她頓了頓，語氣帶著一絲探尋：
“而且，我從未見過能駕馭那樣貓妖的存在。一隻黑貓都能輕易抹殺A級異能者……我實在無法想象，蘇先生本人，究竟擁有何等恐怖的力量？”
“可是……”
白啟峰眼中滿是擔憂，這才是他拒絕的主因。
他可以接受合作，卻難以將整個靈光集團拱手臣服於人，尤其女兒還在其中。
“如果他真有那個實力，臣服於他又如何？”白素素反問，語氣冷靜，“反過來想，就算我們拒絕了，他若真對我們有想法，您覺得我們招攬的那些異能者，能擋得住他嗎？”
“你……真的決定了？”白啟峰看著女兒，神色無比嚴肅。
“就當是商人的一場豪賭吧。”白素素目光堅定，“而且，不知為何，我總有種強烈的感覺……”
“什麼感覺？”
“我感覺他，就像一位高高在上的神靈，在俯視著我們螻蟻般的抉擇。說到底，我們的同意或拒絕，對他而言，或許根本不重要！”
如果蘇河聽到，他會肯定地告訴白素素，把“感覺”去掉。
沒錯，他們確實不重要。
對修士而言，“財”雖排首位，卻也是最易得之物，尤其是對他這樣已接近巔峰的存在。
他給白家機會，很大程度上，是因為秦大山的愚蠢襯托出了白啟峰的些許聰明。
當白家父女再次走進蘇家時，蘇河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
“蘇先生！”白素素上前一步，代替父親開口，語氣恭敬而清晰，“我們靈光集團，願意遵從您的指示，今後唯您馬首是瞻！”
她目光轉向父親，白啟峰也鄭重地點了點頭。
“此外！”白素素繼續道，“我白家在西州府有一處獨立莊園別墅，佔地一千八百平，環境幽靜。我們願將此宅獻上，作為蘇先生您的居所。”
蘇河淡然一笑。
靈光集團對他而言或許不算什麼，但卻是白家父女的心血根基。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出臣服並獻上重禮的決定，這份魄力，倒是讓他微微側目。
“好，我收下了。”
蘇河平靜應允，隨即喚道：“小白！”
話音未落，一隻通體雪白、眼神靈動的狐狸輕盈地躍入屋內。
“殿下，您有何吩咐？”
白狐口吐人言，聲音清脆，卻如同平地驚雷，再次震撼了白家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