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急!上個廁所都不行?!”蘇大強懵了,隨即一股邪火又冒上來,“我還沒說不讓你跟那小子…你倒好,連廁所都不讓我上了?!”
蘇曉檣小臉漲得通紅,語無倫次:“反正…反正就是不許去!你…你去別的房間上!再開一間!”
“我等不了了!”
“你…你必須等等!”
父女倆在衛生間門口推推搡搡,爭執不下。就在這混亂的當口,那扇象徵著“清白”與“危機”的衛生間門,“哐當”一聲,被蘇大強從外面開啟了。
路明非那張寫滿尷尬、無措和“我命休矣”的臉,就這麼猝不及防地暴露在蘇氏父女面前。空氣瞬間凝固。路明非反應極快,“砰”地一聲又把門關上了。
“給——我——滾——出——來!”蘇大強連此刻連尿意也沒了,整個人都是懵的。
“叔叔好,我是……”
“我管你是誰!”蘇大強粗暴地打斷他,眼神像要吃人,“碰了我女兒,連個交代都沒有就想溜?!”
“叔叔…真沒碰…”路明非試圖做最後的澄清。
“行了!”蘇大強一揮手,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我先解決個人問題,你倆給我老實待著!”他推開衛生間的門,重重關上。
路明非如蒙大赦,趕緊溜到床邊,挨著同樣緊張到僵硬的蘇曉檣坐下,大氣都不敢出。
幾分鐘後,蘇大強沉著臉走出來,目光在兩人身上掃視了一圈,第一句話就如一道驚雷落下:
“說吧,你們倆,準備什麼時候結婚?”
“爸!我們還是學生!你說什麼呢!”蘇曉檣驚叫起來。
“你還知道自己是學生?哪個學生像你們這樣隨便開房?!”
巨大的壓迫感讓蘇曉檣和路明非瞬間噤聲,房間裡只剩下蘇大強粗重的呼吸聲和令人窒息的沉默。他銳利的目光在兩人臉上來回逡巡,似乎在評估著某種價值。
良久,蘇大強重重嘆了口氣,像是恨鐵不成鋼,又像是釋懷,來回踱步,最後用一種不容置喙的語氣說道:“好了,你也這麼大了,該有自己的生活了。我不管你們倆現在到什麼地步了,”他目光如炬地盯著路明非,“就一句話,什麼時候結婚,必須給我個準話!”
路明非嚇得直接從床邊彈了起來,冷汗瞬間浸溼了後背:“叔叔!真沒到那步!我…”
“少跟我扯犢子!”蘇大強粗暴地打斷,眼神兇狠,“小子,我就問你,負不負責?給句痛快話!”
路明非看著蘇大強那副“敢說給不字就扔你到黃浦江餵魚”的表情,喉嚨發乾,那個“不”字死死卡在嗓子眼,半個音節都不敢往外蹦。
“爸!”蘇曉檣鼓起勇氣,試圖緩和氣氛,“我們能處理好的…”
“你處理個屁!”蘇大強再次拍案,“我就問,什麼時候結婚?!”
“我們是清白的......”
“那你給我解釋一下,什麼叫清白。”蘇大強面色趨於平靜,指著路明非的鼻子問道。
“我……”
他想說“什麼都沒發生”,但蘇曉檣唇上殘留的、帶著酒氣的溫熱觸感彷彿還印在他混亂的記憶裡;他想說“只是送她休息”,可深更半夜、酒店房間、醉酒女孩這幾個關鍵片語合在一起,本身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鐵證。
“解釋解釋,”蘇大強重複著剛才的話語,語調沒有絲毫變化,敲打在路明非緊繃的神經上,“什麼叫——‘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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