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瞳，你太放肆了！”這次是一個年紀更小點的男人在說話。
陳國華反倒不在意了，“你倆可以繼續，什麼時候親夠了什麼時候再聊。”
“大哥！”
陳國華擺擺手，“讓他們親。”
“你什麼意思?”
“在絕對的利益面前，加圖索家族知道該怎麼選擇。”男人露出一絲笑意，接著說道，“還有什麼手段，一起用出來吧。”
諾諾不再言語，只覺徹骨的寒意從身體深處湧出，那是源自靈魂的冰冷，刻骨蝕心。她並非沒有最後的底牌——路明非，卡塞爾學院校長親點的S級，他的價值，或許足以讓陳家重新掂量聯姻的分量。
然而，利用路明非的身份換取自由？
她做不到！
她是諾諾！是那個會向所有無助“小笨蛋”伸出手的諾諾！女孩骨子裡的驕傲，絕不允許她以出賣他人為代價，換取自己的解脫！
“好了，我們開門見山吧。”路明非站了出來，捏了捏女孩的手，給了個一切有我的眼神。
“我相信你已經知道了我是誰。沒錯，我是路明非，是昂熱欽點的S級，現在我有上桌談判的資格了嗎？”路明非看向陳國華。
他早就知道了？！這是諾諾沒想到的。
“昂熱欽點的S級，就憑你一張嘴？”三叔立刻跳出來反駁。
“上不了桌？”男孩滿不在乎地說，“沒關係，大不了我把桌子掀了！”
“難辦？那就他媽的別辦了！”路明非的氣勢突然一變，多出一股香港黑幫的味道。
“你算什麼東西！”一個幹練的男人指著路明非吼道。
“你做不了主，讓配和我對話的人說話。”
“好了，老二老三留下，其他人出去，把族老們請出來。”陳國華開口道。
桌上的人有點震驚，這個決定，意味著即將發生影響家族命運的事件，而他們大多數人連參與的資格都沒有！
“哐當！”
沉重的紫檀木門在侍者身後合攏，隔絕了最後幾道探究的目光。
一群行將就木的老人從幕後走了出來，陳國華把主位讓了出來。
諾諾的手心冰涼，被路明非緊緊攥在掌心。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男孩指節傳來的細微顫抖，並非恐懼，更像一種力量即將衝破藩籬前的嗡鳴。
她側頭望去，路明非的側臉在幽暗的光線下繃緊，下頜線銳利如刀，眼神沉靜如湖，深不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