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門的男人最先反應過來,抄起木棍就要拼命。
斧頭的鋒利程度出乎羅毅意料,竟然一刀就把中分頭的腦袋給削飛了。
聽到身後動靜,羅毅轉身一個鞭腿把看門的男人撂倒在地,這招還是他現學現賣的。
沒等對方爬起來,羅毅掄起斧頭就劈進了那人的天靈蓋。
眨眼功夫連殺兩人,剩下的人嚇得屁滾尿流,哪還敢跟這個煞神作對?
羅毅三步並作兩步往樓上衝,前面逃命的人哭爹喊娘,有的甚至跪地求饒。
他連看都懶得看,手裡的長釘在黑暗中不斷收割著性命。
衝到八樓時,只見門口橫著兩具屍體,一個眉心釘著長釘,另一個後腦勺被刺穿。
那個絡腮鬍拖著條瘸腿,正拼命往樓梯口爬。
一抬頭看見羅毅,這個滿臉是血的傢伙硬是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大、大哥饒命!是我狗眼不識泰山!您就當我是個屁把我放了吧!我、我給您當狗都行!汪汪汪!”
他趴在地上學狗叫的樣子,活像個小丑。
羅毅渾身浴血的模樣讓容婉琪不由得後退了半步,田宇青提著黑棍快步走過來,“你受傷了?”
“都是他們的血。”羅毅甩了甩手上的血漬。
田宇青松了口氣,用棍子戳了戳地上瑟瑟發抖的絡腮鬍。
“這夥人剛才砸門砸得挺歡,我開門就廢了他一條腿。另外那兩個,有一個是婉琪姐解決的。”
羅毅詫異地看向容婉琪。
他原以為都是田宇青動的手,沒想到平時溫溫柔柔的房東姐姐居然也下了狠手。
“爺爺!祖宗!我給您磕頭了!”
絡腮鬍的額頭在地上磕得砰砰響,看到羅毅完好無損地站在這裡,他早就猜到樓下同夥的下場。
“我就是條賤狗,您就當我是個屁給放了吧!”
羅毅擦了擦斧刃,突然轉身把斧柄遞給容婉琪,“婉琪姐,該你了。”
容婉琪臉上寫滿了掙扎,但最終還是聽從羅毅的話慢慢走了過來。
她到現在還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動手殺了人,這種事放在幾天前,她連想都不敢想。
可當看到那兩個男人衝向樓道時,她的身體就像不受控制似的,本能地掏出長釘,像平時對付喪屍那樣瞄準、發射......
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麼倒下了。
直到這一刻她才明白,原來奪走一個人的性命,竟是這麼容易的事。
“別...別過來!”
絡腮鬍男人拼命往後爬,恨不得離他們遠遠的。
“羅毅,我...我...”
容婉琪和田宇青不一樣,骨子裡還是那個柔柔弱弱的女孩子。
“婉琪,來,我教你。”
羅毅從身後摟住她的細腰,下巴輕輕擱在她肩頭,溫熱的手掌覆上她冰涼的小手。
一枚長釘悄然出現在容婉琪掌心,羅毅貼著她耳邊輕聲說:“婉琪姐,你想想看,要是沒有我在,你們會變成什麼樣?”
容婉琪胸口劇烈起伏著,但很快,她的眼神就變得堅定起來。
是啊,如果沒有羅毅,這群畜生砸門破窗闖進來,她除了跳樓還能怎麼辦?
就像羅毅說的那樣,她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聖母。
長釘無聲地懸浮起來,羅毅輕笑著摟住她的腰,帶著她一步步逼近絡腮鬍,直到距離只剩兩米。
這個距離,容婉琪能精準瞄準,而殘廢的絡腮鬍也根本無力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