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策緊隨曹華身後。
“曹華，你確定清寒姑娘會見我們？”
“我可是聽說了，她輕易不見外人。”
“之前我遞了名帖，都被婉拒了。”
“說是什麼身體不適，或是正在清修......”
蕭天策的語氣中充滿了不確定。
他實在是被拒絕怕了。
李清寒在京城是何等人物？
妙音坊的頭牌花魁，才情絕豔，名動京華。
更重要的是，坊間傳聞她背後有通天的大人物撐腰。
一擲千金者不知凡幾，能入她法眼的寥寥無幾。
他一個禁軍統領也就只和李清寒交談過一次，自那以後就一直在吃閉門羹。
曹華聞言，只是神秘一笑。
“蕭將軍，稍安勿躁。”
“今日，或許不同。”
兩人穿過前庭，來到一處雅緻的院落前。
有管事模樣的中年人迎了上來。
那管事見到曹華，臉上立刻堆滿了恭敬的笑容。
“曹大人，您來了！”
“姑娘已經在等您了。”
說著，管事又看向曹華身後的蕭天策，眼中閃過一絲詢問。
曹華淡然道：“這位是禁軍統領蕭天策蕭將軍，與我一同前來拜會清寒姑娘。”
管事聞言，對蕭天策也是客氣地點了點頭。
“原來是蕭將軍，失敬失敬。”
隨即，他側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姑娘吩咐了，若是曹大人前來，直接請進便是。”
“既然蕭將軍是與曹大人同來，那便請一同入內吧。”
蕭天策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管事，又猛地轉頭看向曹華。
“請......請我們一同入內？”
他聲音都有些發顫。
這......這就進去了？
這麼簡單？
自己託了多少關係，卻連李清寒的影子都沒見到。
曹華一來，不僅他自己能進，連帶著自己這個“添頭”都能進去？
他跟李清寒到底是什麼關係？
這位妙音坊的頭牌，絕非尋常風塵女子。
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詩詞歌賦信手拈來。
更傳聞其背後站著一位大人物，具體是誰，眾說紛紜。
無一不是跺腳京城都要抖三抖的存在。
正因如此，妙音坊才能在龍蛇混雜的京城屹立不倒。
李清寒也才能保持那份超然脫俗的姿態。
尋常人想見她，難於上青天。
強闖？
誰也不知道會因此得罪哪路神仙。
可現在，曹華竟然能讓李清寒親自吩咐“直接請進”？
還能帶著自己一同面見？
蕭天策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了。
“蕭統領？”
曹華見他愣在原地，出聲提醒了一句。
“還愣著做什麼？進去吧。”
蕭天策快步跟上曹華，一同進門。
繞過屏風，便見一襲白衣的李清寒端坐於琴案之後。
她面前擺著一套精緻的茶具，嫋嫋白煙升騰。
“曹公子。”
然後，她的目光轉向蕭天策，禮貌性地點了點頭。
“蕭統領也來了。”
“兩位請坐！”
蕭天策連忙拱手：“清寒姑娘，冒昧打擾。”
他心中暗忖，這李清寒果然名不虛傳，氣度非凡。
李清寒抬眸看向曹華，眸光流轉。
“曹公子今日怎會這個時辰過來？”
她的聲音裡帶著期待。
“莫非是......又有新作了？”
上次曹華那四句詩，著實讓她驚豔。
曹華微微一笑。
“新作尚未醞釀成熟。”
“今日前來，是為另一樁要事。”
他將包裹放在桌上。
包裹不大，卻顯得沉甸甸。
“清寒姑娘，這是我們約定的第一批丹藥。”
曹華將瓷瓶一一取出，擺在矮几上。
李清寒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