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察覺到了這人皇宮內濃郁如水的靈氣，這些靈氣甚至還超過了一般的後天精氣，屬於不需要提純煉化，直接就可以身體吸收的那種先天靈氣，這種靈氣一般只有在修士突破大境界時，才會由大道道則引動，由混沌海分化形成突破時空灌注而來。
那是大道對眾生向道之心的恩典。
但現在呢？
莫非這就是人道氣運所鐘的好處？
“也是，要不怎麼說連聖人也眼紅呢。”
李牧現在的境界正好就卡在金仙不朽境與太乙境界的臨界點上，缺的不是別的，就是這可供他吸收無窮無盡的先天靈氣。
“嗯，雖然比起大道道則直接演化混沌而來的先天精氣還差那麼一點味道，但將就將就，也就能用了。”
李牧盤膝而坐，目不斜視，體內的精血元氣卻在瘋狂的運轉，他的神念四下而開，避過三教當中的那些太乙大羅，裝逮無人的地方，瘋狂的抽取靈氣。
一時間，他整個人心身一片愉悅，彷彿浸泡在先天元氣的海洋。
這種感覺，真好。
簡直讓人慾罷不能。
李牧小心是小心了，但像他這種吸收方式也太狂妄了一點。
終究還是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皇”
一位人族的太上長老悄然無聲的出現，站在了此刻正款待眾仙的帝嚳身後。
“嗯？”
帝嚳回頭。
“有人在道取靈氣……”
這位人族的太上長老低聲皺眉說道。
原來，這些先天靈氣本為人皇專屬，是由人道氣運千萬年來一絲一毫從混沌海中轉化而來，以前都是專供人皇閉關使用的，但這次人族橫招此劫，帝窖要拉攏三教眾仙，一統南瞻部州，便力排眾議，請太上長老出手從他閉關之處移了一條靈脈過來。
按他的估計，也就是眾仙在閒聊之時，順便抽取一二，再多也就這樣了。
畢竟來的都是聖人門下嘛。
都是見過世面的，又這麼多人濟濟一堂，大家都有顧慮，怎麼可能所有人都拋下旁人專心修煉？
也就李牧剛好缺這一口，沒辦法之下，才會如此瘋狂的行事，不過他的神魂之力也太強了一點，全力牽引之下，竟然像是有好幾位大羅金仙在修行一般。
如何能不驚動人族的太上長老？
連人皇帝嚳也有些驚了，他順著太上長老的目光看去，見是角落裡的一名陌生修士，頓時露出了思索之聲。
此人他見過，就在剛才他接見截教那三位仙子的時候，站在三霄姐妹的身後，當時沒有介紹名字，他還以為只是對方的追隨者呢。
現在看來。
對方是有意低調呀！
“這人我認識，就不要去打擾了。”
帝嚳終究還是決定既往不咎，反正他現在境界尚且低微，暫時還用不了這些靈氣。
“也罷，就當送你個人情吧！”
想到這，人皇帝嚳衝遠處正莫名其妙的李牧，微微一笑。
“……？”
能怎麼辦？
李牧當然是抱以更加和善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