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水大師和我就這樣對峙著,他眼中充滿不甘與憎恨。也許在他的眼裡,我這麼一個送外賣的小人物怎麼能夠威脅到他?
只是現實就是如此,再風光的人也害怕自己的名聲被毀壞,且不說風水大師會不會被趙金誠對付,單單是他這樣的行為足以讓他沒法在華城待下去。
夕陽漸漸落寞,斑駁的樹影在風水大師的臉上移動,我竟然看到了他表現出來的一絲恐懼。
不久後,風水大師坐回草地上,他斜睨著眼睛看了我一眼,似乎感覺到心中不快,這會兒點燃了一根紅塔香菸:“我說送外賣的,你哪裡來的?”
風水大師的語氣緩和了許多,我知道接下來的事情有戲!
“咳咳,我也不是有意想保留你的犯罪證據哈,不過呢,我的確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幫我……”
我這小半句話還沒說完,風水大師又不淡定了,他“噌”的一下從草地上站起來,用那雙充滿血絲的蒼眸盯著我:“小子,看來你是早有預謀啊?”
聲音幽冷無比,就好像我被人推入萬鬼窟一樣。但是為了解救許千媚,我也摒棄了之前的慫樣,轉而極為坦然地說道:“對!這事情就是我預謀的。如果你沒做過什麼虧心事,害怕別人在背後捅刀子?”
“你小子倒是挺會詭辯,說吧,你究竟想讓我做什麼?”風水大師吐出一口濃痰,順便將菸頭給熄滅了。
我朝著老劉莊的方向努努嘴:“那兒,你去過沒?”
“哪兒?”風水大師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看我。
“老劉莊,前陣子你幫助趙金誠封印了一個房子,說是要消災辟邪。”
“臭小子,你想救那女鬼!”
這一下,風水大師瞪了我一下,那凌厲地目光讓我有些龜縮地後退了幾步。
還沒等我繼續說下去,風水大師直接罵道:“你小子是鬼迷了眼吧?本座雖然不是正宗的驅鬼師,但我將那女鬼封印其中,也是對陽間的貢獻!”
我見他說的振振有詞,可是卻不為所動:“僅僅是封印了她?呵,你想著的是用封印術讓她在房子裡灰飛煙滅吧!”
這一刻,我朝前走了兩步,毫不示弱地盯著他那張佈滿黑斑的臉。
風水大師愣了幾秒,隨後便問我:“好,本座倒是很好奇,你為何要放出那女鬼?”
被他這麼一問,我一下就結巴了。
我剛開始只是問了許千媚關於銀行收到冥幣的事情,她好心地給我解釋了一些現象。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答應放她出去。如果我直接這樣對風水大師講述,他保準會拍死我!
“鬼也分好壞,依照我的見解,許千媚從來沒有害過人。”
這話倒是真的,畢竟許千媚五歲慘死在鞦韆之下,她不僅沒有責怪那個害她死去的男人,反而還一直留在房間裡沒有出去害人。要不是風水大師前陣子封印了房子,她不可能被限制自由。
風水大師盯著我的眼神越發的可怕,他應該感覺我已經病入膏肓了。其實我對許千媚沒有絲毫的想法,而我的心思全部都放在了尋找跛足老頭的事情上。
數秒之後,風水大師似乎受不了我的執拗,或許是因為害怕私密照片被兆趙金誠看到,他嘆息道:“既然如此,那本座就幫你解封老劉莊的那所房子。不過,你必須答應本座一個條件,否則,任由你怎麼威脅本座都沒用!”
他這斬釘截鐵的態度,確實讓人不得不重視起來。我問道:“有話直說,只要不是太過分,我還是能接受的。”
旋即,風水大師拿出了一個羅盤,他指著其中的一個字說道:“趙金誠的公司想要參與老劉莊的改造專案,現在上頭的檔案都已經批下來了。只是那個房子太過詭異,所以我才答應幫著驅邪。
如果我解除掉封印,你務必讓那女鬼去投胎,她不能繼續留在陽間了!”
風水大師的想法和許千媚的如出一轍,許千媚現在只想著離開老房子,等到見了父母最後一面就去轉世。
我把這個想法告訴風水大師,他同意的點點頭:“這樣還差不多,但還有一點你必須做到才行。”
一聽他又提出了一個要求,我在心裡暗罵他屁股擦不乾淨。但是嘴上還是極為客氣地問道:“不知大師有何賜教?”
“解封那所房子需要良辰吉日,本座算了一下,大概明天早上就行。但是解封儀式也不能太單薄,必須有媒體記者以及房地產的業界人士參與。本座平時不喜歡和他們打交道,所以聯絡這些人的事情交給你了。”
靠!我當時就想將他按在地上暴打一頓!我現在才跑了兩天外賣,哪裡有可能認識那些所謂的高階人士啊?
我當即就拒絕:“大師,你這個要求對我來說太難了。聯絡媒體記者我倒是可以試一試,可那些房地產老總我連面都見不到,你讓我去邀請?”
風水大師當時就不幹了,他雙手背在身後,顯示出一副得到高人的模樣:“那本座可不管,要是這些事情你沒有準備到位,本座定然不會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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