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有些恍惚,許千媚忽然說出這番話讓我無所適從。風水大師說她也只有七天的時間,過了這個時間就必須到陰司報到。
可她現在跟著我算怎麼回事?更為重要的原因是,風水大師說我現在只有幾個月的壽命了,可能今年就會死去!
似乎是我現在糾結的模樣被許千媚看到了,她下意識地問著:“施體哥哥,你在想什麼?”
“沒事……我只是覺得我們還是分道揚鑣吧,畢竟人鬼……殊途……”
現在我說這句話真感覺挺狠心的,可能許千媚並未曾想著加害我,但我也怕死了,現在恨不得就去尋找紙條上的那個高手在何處。
果然,許千媚的神色一下就暗淡下來,她有些幽嘆道:“這些年我都是一個人這麼過來的,你是第一個能幫我的人,所以我想好好的報答你。”
“千媚啊,你在陽間是不是還有什麼沒有完成的心願。如果是這樣,那我願意幫你,但你接下來就得去陰司了,這樣對你比較好。”
“我知道,可是我這十幾年沒有見過父親母親,心裡總是有些遺憾。”
她現在沒有一點鬼怪兇惡的模樣,要不是她現在觸碰不到我,還真以為她是個氣質出塵的小仙女。
隨後,我告訴許千媚,報答恩情的事情就不需要了。現在我的壽命所剩不多,能夠早點挽回才是關鍵。
我在走廊的前邊走著,但許千媚似乎沒有跟上來,他轉頭望著她:“你不走了?”
而她只是輕微地搖頭:“我要是離開這屋子,鬼術很快就會消失。”
“你的意思是,需要一個附著的東西麼?”我試著推測她的想法。
原以為許千媚會否定我說的,可她卻意外地點頭贊同。許千媚想留存鬼術,那一定是為了尋找父母而考慮,畢竟用鬼術可以克服許多困難。
我想清楚這點後就陪著她到二樓的房間尋找,她的房間我上次去過,很是典雅和溫暖。我正想進入上次的房間,但許千媚卻叫住了我:“不是這間房,而是右邊的那間。”
“啊?那你上次怎麼在這個房間?”
“那是我父母的房間,我只是想他們了。”
許千媚對我幾乎沒有任何保留,她的身世甚至比我的還要清晰。之所以這麼說,也是因為我剛出生就有些不幸,母親難產而死,不久後父親的村長職位也被撤走。
這些都是在我出生不到半年的時間發生的,那時候很多人就感覺我的來歷很古怪,所以“施體”這個名字說不定是為了壓一壓我的不祥生辰。
許千媚走在最前面,她的身體輕輕地浮著,開啟那扇門以後,我只聽到了極為刺耳的聲音。這個地方多久沒被開啟了,無論是桌面上還是床鋪上,全都是厚厚的灰塵。
“千媚,這個地方就是你的房間?”
“嗯,我已經很久沒進來過了。即使進來了,這裡的灰塵依舊會堆積的。”
她的語氣中透出一股淡淡的悲傷,我能理解她的心情,我母親死後,父親工作不保,沒多久得了瘋癲症。無奈之下,善良的嬸嬸撫養了我,一直到了我畢業那年。
我正發著呆,許千媚就開始四處尋找著什麼。我也跟著找,可最後發現了許多破舊的瓶子,這些瓶子貌似都是酒瓶。我不解地問著:“這些啤酒是你父親喝的吧?”
“你說的沒錯,我記得小時候經常讓他戒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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