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鼓起勇氣去看著借壽的相關過程,其中第一個描述是:借壽者獲取目標的生辰以及工作概況,可以選用錢財、物品或者是感情寄託的方式悄無聲息的買走目標的壽命。在借壽之前需要沐浴清洗,如果無法一次性借壽成功,可以多次嘗試,直到成功為止。
第二個描述則是:借壽人需要使用一個專門的器皿將借來的壽命儲存,可以隨時用法咒將目標的壽命填補到自己身上。
對於第一個描述,其實很好理解。這借壽雖然是借,但還是需要給目標一些好處。被借走壽命的人不管知不知道對方要加害自己,他只要接受了借壽人給東西,那麼他就算是同意了。
而且其中還有以情感的方式借壽,這個就比較陰毒了。如果一個會借壽邪術的人去和多個女人往來,那麼以感情作為依託,他能夠借來的壽命也會更多。
按理說,向黃泉應該已經將我的壽命拿走了,可是他為什麼最後反而自願給葬魂花獻祭呢?可是所有的危險都是針對我的,難道買走我的壽命就這樣糟蹋了?
我總感覺向黃泉應該只是找了器皿將我的壽命藏了起來,如果他真的將我的壽命嫁接到他的身上,應該不至於輕易地自殺。
即使叔叔在一旁蠱惑著向黃泉獻祭,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將我的借來的壽命取走。所以現在只有兩種可能,第一是向黃泉根本就沒有用法咒嫁接壽命,第二就是叔叔在向黃泉獻祭之前就已經取走了。
可是無論是這兩點中的哪一點,我都感覺很棘手。
就在我這麼想著的時候,書本上還有一個小小的標註:借壽術法一人至多使用一次,而且借來的壽命無法給自己續上,只能夠贈與下一個續命者。
看到最後的這個提示,我瞬間就不淡定了,如果借壽人本身無法續命,那麼向黃泉必定是沒有給自己嫁接壽命,他興許只是藏在了某個地方。
我正這樣想著的時候,忽然聽到了敲門聲:“老弟,午飯做好了。”
“嗯,我馬上過來!”
回應了張宏之後,我感覺這本奇怪的書籍必須帶走,我將書本捲成一個小圓筒,隨後藏在了牛仔褲的口袋裡
原本我左邊口袋就有一個洋娃娃,現在右邊口袋再被這個卷著的書本填充,看起來兩邊高中間低,那模樣的確很奇怪。
但是我也管不著這些了,拿起彩陶饕餮就往廚房走。當張宏之看到我手中的那個彩陶後,他的眼眸中露出了幾分興奮:“這東西應該挺貴的吧?”
“不貴,兩塊錢。”
“什麼?你在哪裡買的?”
“學生街有個擺攤的小眼睛男人,我就在那兒買的。”
他聽到我提起小眼睛男人,臉上原本還有的笑容,這下直接消失了。他十分認真地問著我:“那個小眼睛男人是不是總是穿著一聲淺黃的布料衣服,而且他的左手的大拇指上還有一個玉扳指?”
“張大哥,你說的很對,難不成你也見過這個人?”
聽到我發問,張宏之小聲而神秘地說著:“他以前是賣枕頭很棉被的,最近才改行賣彩陶。”
“這很正常啊,有什麼問題?”
可是張宏之卻面露驚恐地往下說:“你不知道,他上次將一個紅白相間的枕頭以兩塊錢的價格賣給了一個年輕女孩兒,然後發生了一些怪事情。”
我感覺他的語氣越發的奇怪,就好像看到鬼魂一樣。但是為了弄清楚那個小眼睛男人的身份,我問道:“那奇怪的事情是什麼,張大哥你接著往下說……”
他聽完後喝了一口啤酒:“當時她拿著枕頭回家,第一晚就感覺睡得不舒服,她當時以為沒什麼,但是第二個晚上的時候,卻發現半夜有人用冰涼的手撫摸著臉頰,而且她感覺耳朵旁邊有個人在吹著冷氣。她第二天就將枕頭給丟了,可是那枕頭又莫名其妙地出現在了她的床上!
再後來,她似乎得了精神病,從樓頂直接往下跳。當時她已經把這些事情和自己的朋友說了,但是那些人卻嘲笑她,所以她會自殺也是因為這兩種壓力的摧殘。”
張宏之將這種極為詭異的事情說給我聽,我並沒有感到害怕,而是覺得太過蹊蹺。那小眼睛男人明明只是一個普通的小販,但是他為什麼會賣那種奇怪的東西,難道半夜伸出來的冰涼手掌就是某個鬼魂?而鬼魂又藏在枕頭裡?
反正在張宏之看來,便宜買的東西必定沒有好貨!
我隨後又看了看飯桌上放著的彩陶饕餮,它似乎沒有什麼異常,可聽了張宏之的話,我總感覺將它放在身邊不妥。
張宏之也勸我趕緊丟了,這東西帶回家指不定會招來什麼厄運。他和小眼睛男人說的話完全是相反的。小眼睛男人說上古兇獸饕餮什麼都吃,所以有著很強的衝煞。而且衝煞還可以驅邪,換句話說就是以毒攻毒。
我知道張宏之擔心我的安全,隨後也答應會將這東西妥善處理。吃過晚飯後,我便到了家,不過房間裡很整潔,根本不像是十天沒人住的模樣。
檢視了一下鑰匙後,我才明白,當時宋瀟就已經配了一把我房間的鑰匙,她或許趁著我不在的時候偷偷地打掃衛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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