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離,才是最完美的。
……
一行人回到天斗城時,已是黃昏。
獨孤雁也終於察覺到了塵景辭這幾日來的異樣。
他不再像之前那般慵懶隨性,大多數時候都在沉默。
有時走著走著,會突然停下腳步,閉目凝神,像是在感悟著什麼。
那股若有若無的鋒銳氣息,連她這個外行都能感覺到。
她很識趣地沒有再像之前那般叨擾。
將塵景辭三人安頓在天斗城內一處幽靜的別院後,她便匆匆離去。
“我需要去彙報一下此行的任務,你們先在此處歇息。”
“大賽開始前,我會再來尋你們。”
獨孤雁留下這句話,身影便消失在了巷道的盡頭。
……
天斗城,太子府。
書房之內,檀香嫋嫋。
“你說什麼?”
身著一襲淡金色常服的“太子”雪清河,放下了手中的卷宗,那張溫潤如玉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難以掩飾的震驚。
他抬起頭,看向面前的獨孤雁。
“你再說一遍。”
“那個塵景辭,吸收了一萬五千年的魂環,並且毫髮無損?”
獨孤雁點了點頭,神情嚴肅。
“千真萬確。”
獨孤雁頓了頓,將塵景辭那恐怖的第二魂技“萬劍歸心”也一併描述了出來。
雪清河靜靜地聽著,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在書桌上輕輕敲擊。
咚。
咚。
咚。
獨孤雁甚至能感覺到,從太子殿下身上散發出的一股無形的壓力。
良久,雪清河才緩緩開口,聲音恢復了平日的溫和。
“第一魂環千年,第二魂環萬年……這已經完全顛覆了魂師界的現有理論。”
“還有他的劍,你形容的那種青蓮劍意,我也聞所未聞。”
雪清河沉吟片刻,又問道。
“你剛才說,他這幾日狀態有些奇怪?”
“是的,”獨孤雁回憶道,“他時常陷入沉思,似乎在為什麼事情而困擾,整個人都顯得有些……壓抑。”
雪清河的眼中,閃過一絲明悟。
“我明白了。”
“這不是困擾,這是瓶頸。”
“他在獵殺魂獸與吸收魂環的激戰和突破中,心有所感,這是要領悟新東西的徵兆。”
“這種狀態,可遇不可求。但若是長時間無法突破,心境受阻,反而可能會留下心魔,對日後修行不利。”
獨孤雁心中一緊:“那……那該如何是好?”
雪清河站起身,走到窗邊,負手而立,望著窗外漸漸沉下的夜幕。
“武者修行,一張一弛,方為正道。”
“一味苦思,猶如鑽進牛角尖,反而不美。”
“或許,換個心境,於月下小酌,對酒當歌,反而能有意外之喜。”
他轉過身,對獨孤雁微微一笑。
“你先回去吧,此事,我自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