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張凡從樓上下來，還戴著頭繩的時候。
她就明白，這個人類，是被她認可的人。
因此，她願意守護這個人類。
為了她。
雖然，眼前這個人類，似乎特別愛作死。
……
張凡走到第二間教室門前，還沒來得及打招呼，下一秒，門突然自己開啟了。
就好像有人站在門前面，專門為他開門一樣。
但實際上，門前根本沒有任何身影。
此刻，他往門內看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
他抬腳走了進去，幾乎就在同一瞬間。
門緊緊關上，課堂下面瞬間出現了無數身影。
在這些身影中，張凡還看到了幾個熟悉的面孔，正是之前在食堂遇到的那些小鬼。
這些小鬼一和張凡對視，立刻低下了頭。
就在張凡掃視臺下鬼學生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後傳來粗重的喘息聲，在這寂靜的教室裡，顯得格外刺耳。
張凡轉過身，只見一張滿是傷痕的胖臉正對著自己，殘缺的臉上滲出淡黃色的油脂。
“醜八怪，離我遠點。”
張凡皺著眉頭驅趕，這傢伙又醜又臭，簡直讓人受不了。
張凡寧願多碰到幾個像之前那種黑絲大長腿的女鬼，也不想看到這種女鬼。
這種女鬼的存在，簡直太影響心情了。
“你……說什麼……”
她張大嘴巴嘶吼著，殘缺的牙齒散發著腥臭味，整個面孔都扭曲了，顯得格外恐怖。
她眼神裡充滿怒意，那張扭曲的臉彷彿是由仇恨凝聚而成，憤怒地盯著面前的張凡。
見她這樣，張凡深吸一口氣，也跟著吼道：
“我說……你這個醜八怪，給老子滾遠點兒！”
“嘿，又來啦，又來啦，這經典場面真是百看不厭。”
“日常開啟挑釁模式咯。”
“一天不看凡哥耍帥，心裡就直癢癢。”
“注意啦，前方有高能！”
剛開始，大家還會勸勸張凡，後來發現他壓根不看彈幕。
接著又發現，他每次那些奇葩操作總能碰巧化解危機。
於是，大家也就不再勸了，反而開開心心當起了吃瓜群眾。
與此同時，女鬼聽到張凡這番話，差點沒氣得腦袋冒煙。
張凡還在滔滔不絕地罵著：
“真是的，鬼長得醜還愛作妖，關鍵你做人的時候就醜，成了鬼居然更醜。
關二爺見了你都得睜眼，尉遲恭都得尊稱你一聲門神。
趕緊找桶濃硫酸把你那張臭臉泡進去整整容吧！
你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埋山裡都汙染環境……”
這一大串話，讀起來順口得很，節奏感十足，一時間，眼前的鬼物都聽傻了。
它哪有多少詞彙量，被張凡罵了半天，最後才哆嗦著擠出兩個字：“——混蛋！”
“哈哈，笑死我了，被罵了老半天，就憋出這麼倆字。”
“凡神，永遠滴神。”
“恕我直言，要是我，能把這鬼物罵哭。”
“那我也直言，你恐怕會被它嚇得尿褲子。”
“別拆穿嘛，大家還是好哥們兒。”
女鬼看向張凡的眼神彷彿能噴出火來，整個身子劇烈地顫抖著。
緊接著，它一巴掌狠狠拍在前面的桌子上，那桌子瞬間就四分五裂了。
它藉此發洩著怒火，嚇得旁邊圍觀的鬼物們瑟瑟發抖。
“看我幹嘛？你覺得看帥哥就能彌補你長得醜？”
這句話，就如同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剎那間，女鬼徹底瘋狂了。
它那隻巨大的腳掌猛地踏在地上，身體一轉，然後高高舉起手——
就在手剛要落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