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學校過去的事，但沒法說出來，對吧？”
老鬼點頭回應。
“那能不能給我指個地兒，能讓我瞭解這學校曾經發生了啥。”
聽到這話，老鬼沒有馬上回答，思索片刻後，小心翼翼地看了張凡一眼。
他沒有用手指，而是撿起根樹棍，在佈滿灰塵的桌上，緩緩畫了兩個箭頭。
但所指的位置，並非學校的教學樓，而是在學校男女生寢室中間，接著又指向了另一邊——教學樓的方向。
說實話，張凡覺得面前這老頭鬼話連篇，在忽悠自己呢。畢竟鬼說的話，都得再三思量。
不過——
通常按照正常劇情走向，這些鬼物都會哄騙他去最危險的地方。
所以——
好像也符合常理？
反正自己一心求死。
張凡點點頭，表示明白。
這時，老鬼用筆在地上寫了兩個字：“謝謝——”
“？？？”
謝自己幹啥？
張凡有點摸不著頭腦，但這不影響他接下來的行動。
“對了，你那個火，能拿給我看看嗎？”
張凡指著遠處冒著綠色火光、類似爐子的東西問道。
老鬼有些疑惑，不明白這人要這玩意兒幹嘛。
下一刻，張凡舉起手裡那隻奄奄一息、穿著揹帶褲的小雞說：“我想看看這玩意兒能不能吃。”
“……”
“笑死，凡哥今天是鐵了心要吃雞哥啊。”
“小心雞哥給你來個綠屍寒警告。”
“我們雞哥到底做錯了啥，為啥要這麼對雞哥？”
老鬼看看張凡，又瞅瞅他手裡的雞，似乎很難理解面前這人的腦回路。
過了好一會兒，他把爐子遞了過去，只是誰都沒瞧見，遞爐子時，他眼底閃過一絲不捨。
張凡摸著爐子，整個爐子冰冷刺骨，可上面的火焰卻是實實在在的。
他把爐子捧在手中，說道：
“謝啦，過段時間還你。”
哎，這鬼學校還是好人（鬼）多啊，你瞧，隨便找個門衛大爺，不僅給自己透露這麼多資訊，還願意把這東西給自己。
然而，老鬼卻緩緩搖頭，接著在桌上寫下三個字：“不用還。”
隨後擦掉這三個字，繼續寫道：“查明真相，放我們解脫，我已經厭煩了這樣的日子。”
看到這幾個字，再瞧瞧面前老人的模樣。
張凡突然覺得，這些鬼物其實挺可憐的，一輩子被困在一個地方，重複著同一件事。
想想看，它們能存在千百年，在這漫長歲月裡，就這麼週而復始，該有多孤獨啊！
“好。”
張凡下定決心，他不僅要自殺，而且在這過程中，還要探尋所謂的真相，解救這些可憐的傢伙。
當然，如果能順便給國家搞幾件寶貝，那就再好不過了。
聽到張凡的承諾，老鬼點點頭。鬼的笑往往是憤怒到極致的表現，所以即便他心裡欣慰，也笑不出來。
張凡走出保安亭，左手拿著爐子，右手拎著雞哥。
目光不自覺看向另一邊的大門，果然，大門已經嚴嚴實實地關上了，一絲縫隙都瞧不見。
他點點頭，繼續往前走，走著走著，忽然感覺拿爐子的手有點酸，剛準備換手，下一秒。
爐子瞬間化作一道黑煙，迅速在張凡左手上形成一個黑色的爐子圖案。
看到這一幕，
張凡臉色一變。
他媽的，這爐子該不會又是個什麼寶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