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軟，很涼，就像摸冰塊一樣。做完這些，他心滿意足地等著面前女鬼發怒把自己弄死。
女鬼感覺自己好像受到了侮辱，但剛才張凡的話又在她腦海中迴盪。
她很是糾結，竟然不知道該不該殺面前這個男人。
“要是殺了他，還會有人誇自己眼睛漂亮嗎？”
答案是沒有。自她出生起，就因為這隻眼睛被視為不祥的象徵。
父母拋棄她，同學欺負她。
甚至，還發生了那件事。
於是，她惡狠狠地瞪了面前的男人一眼。
然後——
身形漸漸消失了。
留下一臉目瞪口呆的張凡。你說你走什麼啊，張凡簡直欲哭無淚，完全搞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錯了啥，怎麼就把這紅衣厲鬼給弄走了呢。
他心裡那叫一個悲憤，自己距離死亡真就只差那麼一點點了，真的就差一點點啊！！
千真萬確，就差那麼一線。
可到底是哪兒出岔子了呢？
啊，張凡突然想到了。
肯定是自己還不夠狠，這女鬼明顯對自己的眼睛很在意，那眼睛就是她的痛點。
下次要是再抓住她，一定要狠狠地誇讚她的眼睛，誇到她害羞，誇到她嬌羞，最好是誇得她惱羞成怒，非得殺了自己才解氣！
要是這樣還不行，那就直接親她一口，都這麼侮辱她了，就不信她還能忍得住不殺自己？
心裡這麼琢磨著，張凡便打算離開。
然而，就在下一秒。
他眼角似乎瞥見了什麼，緩緩走到剛才女鬼所在的地方。
緊接著，他在地上發現了一張紙條。
“大片蒲公英在街頭飄浮，吞吐著針一般柔軟的光，它們散落在不同街道、河流，而我們，彷彿身處池塘水底，從一個月亮邁向另一個月亮，小慧，原諒我——顧曉夢”
紙條上的字跡娟秀工整，就在張凡拿起紙條的瞬間，腦海中立刻響起提示音。
【恭喜玩家開啟詛咒學校探索任務，當前進度百分之十】
【任務目標：探尋曾經的真相，獎勵將依據探索程度發放。】
【恭喜玩家成功探索百分之十，發放白銀寶箱——】
幾乎眨眼間，張凡就看到前方浮現出一個白銀寶箱的虛影。
他伸手將寶箱開啟。
剎那間，一道宏大的聲音在現實世界每個人的心中響起。
【玩家張凡探索S級詭境詛咒學校，完成百分之10進度，獎勵其所屬國家白銀寶箱！】
“凡哥太牛啦（破音！），從紅衣厲鬼手底下死裡逃生，居然還拿到了白銀寶箱！”
“這算是軟飯硬吃，簡直是我輩楷模啊。”
“這哪是吃軟飯，分明是吃鬼飯吧？”
“大家別搞錯重點了吧？最該關注的難道不是S級別詭境嗎？”
“我去，對啊，這居然是S級詭境！怪不得一出場就是紅衣厲鬼這種級別的存在！”
要知道，詭境的難度是循序漸進的，不可能一上來就給個根本破解不了的鬼物，不然人類選手還怎麼玩？
“管他呢，反正凡哥就是牛，這就夠了！”
一個普通人，毫無基礎就去探索S級詭境，還能直面紅衣厲鬼併成功逃生，最後獲得寶箱，這是人能做到的事兒嗎？
“凡哥可不是一般人，簡直就是神！永遠的神（YYDS）！”
看到龍國竟然得到了白銀級別的寶箱，其他國家的人心裡別提多酸了。
要知道，這可是白銀級別的寶箱，到目前為止，除了張凡，其他國家的人別說得到，連聽都沒聽說過。
他們得到的最多也就是青銅寶箱。
“哼，這些輝煌不過是一時的罷了，這可是S級詭境，用不了多久他就得死。”
“沒錯，一時的風光又能說明什麼？用你們龍國的話說，就是匹夫之勇吧？”
要是張凡知道這些外國人居然這麼詛咒自己，估計得笑出聲來，然後握著他們的手說：“好兄弟，接著詛咒，我能不能死可就全指望你們了！”
在華夏人看來，雖然這些外國人的話很難聽，但確實有一定道理。
這可是S級副本啊，別說是張凡，就算放眼全球，目前也沒一個人敢拍著胸脯說自己能通關這種級別的副本。
“不過，我還是相信凡哥，他肯定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放心吧，凡哥肯定能活下去，到時候狠狠地打他們的臉！”
現在大家對張凡充滿信心，就連他之前那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行為，此刻也都被看作是天才獨有的特質。
一心求死的張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