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的鬼物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目光隨著他的動作移動。
張凡掂量了一下黑板擦的重量，下一秒——
“砰！”
他反手將黑板擦扣在桌面上，雙手撐在講臺上。
“看我幹嘛？我臉上寫著考試答案呢？”
接著，他深吸一口氣，中氣十足地吼道：“還不看書！非得我一個個去催你們嗎？”
臺下的鬼學生們身子一抖，趕忙低下頭，不敢再看向講臺。
張凡像是察覺到什麼，緩緩轉過身。
在他身後，一個瞳孔泛黑、身著黑衣的女老師正用冷漠的眼神注視著他，手中的教鞭，正緩緩滴下幾滴黑色的血液。
張凡眼睛一瞪，說道：“看我幹嘛？看黑板！”
“我長得很帥嗎？你不上課，難道還要我來教你上課？”
黑衣怨鬼：“……”
臺下的鬼學生們：“……”
“這招反客為主，絕了！”
“鬼老師估計都懵了：我是誰？我在幹什麼？”
“恐懼一下子就沒了。”
“看探險還得是凡哥，其他人的只能算小打小鬧。”
不光直播間裡的人感到無語，就連相關部門的人也十分無奈，因為張凡這反應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正常情況下，要是被嚇到，肯定會驚慌失措地逃跑，可張凡卻直接反咬一口，把女鬼弄懵了。
“這孩子，精神方面可能真有點問題。”
這時，有位老者悠悠地說道。
說完，張凡又問：“我坐哪兒？”
與此同時，他心裡對這個黑衣怨鬼更加不屑。
為什麼你們就不能大膽點，打破規則殺了我？
我都做到這份上了，你居然還不動手？
真就跟個縮頭烏龜似的！
聽到這話，黑衣怨鬼強壓下眼底的怒火，伸出蒼白的手，指向講臺下方的座位，這是離她最近的位置。
只要面前這個人類不坐下，她就有理由殺了他。
張凡點點頭，隨手把黑板擦塞到她手裡。
然後毫不猶豫地坐了下去。
鬼老師：“……”
混蛋！
這個該死的人類，竟敢如此羞辱我！等會兒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段！
她的臉色愈發陰沉，黑得像塊炭。
坐下後，張凡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扯自己的腳，他回頭一看。
只見一個男鬼，正對著他緩緩豎起大拇指。
張凡：“？？？”
直播間的觀眾看到這一幕，頓時笑翻了。
“來自鬼魂的認可！”
“恭喜凡哥，獲得了鬼魂的肯定。”
“笑死了（趕緊秒換復活甲、名刀和金身），神了，居然豎大拇指！”
“笑死了？不管了，準備吃席！”
張凡有點懵，好傢伙，還豎起大拇指，他低聲對身後呵斥道：“不準搞小動作，認真上課！”
“真·紀律委員·凡哥”
“鬼內心os：我活著的時候要認真聽課，死了還得認真聽課，合著我這死白死了？”
就在這時，前面的女鬼猛地將教鞭抽在地上，教室裡響起清脆的聲響。
“現在，隨機抽人回答問題。”
“要是答不上來，就死！”
她陰冷且充滿殺意的聲音在教室迴盪，目光中佈滿血絲，死死地盯著張凡，彷彿張凡殺了她母親一樣。
就在這時，張凡舉起手。
還沒等女鬼反應過來，他就直接丟擲死亡三連問。
“隨機抽查？真的嗎？我不信！”
此刻，女鬼氣得牙齒咬得咯咯響，額頭青筋暴起，就連握住教鞭的手都在顫抖：“同學，你這樣，我很難辦啊——”
她眼神中充滿殺意，卻又無可奈何。在這間教室，哪怕是她也必須遵守規則。
要是不遵守規則，就等於否定了自己存在的意義。
“難辦？”
張凡站起身，目光掃視四周，就像電影《古惑仔》裡的烏鴉一樣。
“難辦啊，那我看就別辦了！”
下一秒，他猛地掀翻桌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