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來客棧裡,現在站出來,找寶象和尚的茬的,當然就是陸不凡。
他沒想到自己只是看個戲,居然都能被噁心到。
自然是氣壞了。
坐在他對面的水笙原本也被從天而降的人頭,濺了一身血,嚇得渾身一個哆嗦呢。
這會兒見他居然開口挑釁,連忙勸阻道:
“小弟弟,你怎麼敢??”
而她旁邊的汪嘯風則是連忙站起來,一拽她的胳膊道:
“表妹,快走!”
他不傻,自然知道這馬上要打起來了。
剛剛寶象等人和白連濤廝殺的兇險場面,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知道自己和表妹二人,絕不可能是對方的對手。
還是先躲開為好。
然而這時候,寶象和尚已然怒吼一句:
“好膽!敢對佛爺如此說話!”
隨即一個閃身,拿著那件烏蠶衣出現在了陸不凡桌邊。
然後對著汪嘯風喝問:
“小子,是你在找死?”
汪嘯風嚇得滿臉煞白,連忙回答:
“不是我!我舅父是冷月劍水岱,你……”
見這廝已被嚇破膽,寶象和尚十分鄙視。
冷笑道:
“哼,區區一個水岱,還嚇不住佛爺我!”
扭頭看向他旁邊的水笙,頓時眼前一亮,淫笑道:
“佛爺今兒個運氣真是太好了,接連給師傅尋到兩件上好禮物!”
隨即伸手就要去抓水笙的胳膊,嘴裡還道:
“小娘皮,來來來,跟佛爺走,保證讓你從此快活似神仙!”
水笙見此,又怕又氣,往後一閃,避開對方的大手,大聲怒喝:
“淫賊,找死!”
說話間,寶劍出鞘,一道寒光就往寶象的眼睛刺去,似乎想將對方那淫邪無比的眼珠子給刺瞎。
……
見她忽然動手,寶象和尚絲毫不懼,猥瑣獰笑道:
“小娘皮,倒是烈性。
我師傅最喜歡你這一款了!”
隨後猛然出手,一把就抓住了水笙刺到了他眼皮前的寶劍。
那削鐵如泥的長劍,竟然不能傷他手掌分毫。
顯然,這廝將鐵砂掌一類的硬功練到了相當高明的境界,所以才能如此輕鬆寫意。
水笙一招被制,自然驚恐萬分。
連忙用盡全力,試圖拔出自己的寶劍。
然而,無論她用多大力氣,那寶劍,竟然都紋絲不動。
當即就把她嚇得冷汗直流,連忙喊:
“表哥,快出手!”
汪嘯風見此,自然也不能退縮,只能強行鼓起勇氣,喊道:
“表妹,你別怕,我來救你!”
手中長劍出鞘,朝著寶象衝來。
……
此刻,客棧中的江湖人,有認識他們的,當即就開始議論:
“那是冷月劍水岱的外甥和女兒,鈴劍雙俠汪嘯風和水笙啊!”
“這下血刀門的惡僧要倒黴了!
聽說這鈴劍雙俠武功高強,懲惡揚善,乃是江湖中新一代的後起之秀呢!”
“我怎麼覺得,這鈴劍雙俠不會是這些血刀惡僧的對手呢?
剛剛那雪山派少掌門,身穿烏蠶寶衣,不還是栽了?”
“你懂什麼?那是血刀惡僧以多欺少!
現在他們就剩下三個人,要想拿下鈴劍雙俠,怕是沒那麼容易。”
……
對於這些議論,場中的寶象和尚,自然是不會理會的。
他眼見著汪嘯風手中長劍朝著自己咽喉刺來,根本絲毫不懼,握住水笙長劍的手掌根本不動,忽然飛身而起,一腳朝著汪嘯風踢了過去。
他這一腳,速度如閃電,汪嘯風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結結實實地踹在了胸口——
“砰!”
一聲巨響,汪嘯風的身體如斷線風箏般向後飛去,重重地撞在客棧的牆壁上,口中噴出一口鮮血。
再也站不起來。
水笙見狀,驚呼一聲:
“表哥!”
手中長劍拼命掙扎,卻彷彿蜘蛛網上的蚊子,根本無法掙脫寶象的鐵掌。
她只能怒視對方,大罵:
“惡賊,快放開我!”
寶象卻獰笑道:
“小娘皮,你要是乖乖跟佛爺回海螺溝,佛爺自然放開你。
說不得回頭還要稱你一聲‘師孃’呢!”
聽得這汙言穢語,水笙自然是羞怒交加。
心裡不斷地呼喚自家爹爹能突然出現。
……
堂堂鈴劍雙俠,在寶象和尚手裡,沒走過一招。
客棧裡的江湖人全都麻了。
忍不住面面相覷。
有那脾氣火爆的,當即就破口大罵:
“什麼狗屁鈴劍雙俠,居然在這血刀惡僧手裡走不過一招,簡直是丟我中原武林的臉。”
“是啊,這……這也太浪得虛名了!”
“該不會那落花流水南四奇,也是這等無能之輩吧?”
“是啊,都說這南四奇武功高,似乎也沒人見過啊!”
……
眼見著自己和表哥的表現,居然還辱及父親和叔伯,水笙當即氣得眼淚都要湧出了。
猛然鬆開手中長劍,怒喝道:
“惡賊,我跟你拼了!”
隨即揮舞著拳頭,朝著寶象撲了過去,準備跟對方拼拳腳。
這時候,陸不凡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他忽然一個閃身,飛身而起,一把抓住水笙的拳頭,把她往後一推,讓她穩穩站在了五步之後。
然後昂然面對寶象和尚道:
“賊禿,你今天得死!”
寶象和尚從他剛剛這一閃、一抓、一推,就看出陸不凡雖然年歲不大,但武功絕對不可小覷。
當即將右手的烏蠶衣揣進懷裡,然後兩手將水笙那柄寶劍擰成了麻花,獰笑著喝問:
“小子,你是誰?
你爹沒告訴你,你這年紀,應該在家喝你孃的奶嗎?”
論罵人,陸不凡又有何懼?
他當即回懟:
“呵呵,我看是你馬上就可以下地獄喝你孃的奶了!”
“好狂的小子!
看你這細皮嫩肉,佛爺我就知道,等會兒吃起來,一定很香!”
寶象陰惻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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