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來的江湖匪類,不想死的,都給我滾!”
他這話以自己深厚內力催動,當即讓周圍潛伏的江湖人感覺耳朵裡“嗡嗡嗡”的,有的內力孱弱之輩,耳朵裡甚至還流出鮮血來。
這下子,所有人都心中膽寒不已。
人人均想:這廝明明看著只是個孩子,為何有如此深厚的內力?
難道他在孃胎裡,就開始練功?
而且練的還是絕世神功?
簡直恐怖如斯!
隨後再也不敢在此停留,連忙往遠處逃去。
……
陸不凡一聲大喝,嚇走了門口的江湖匪類,這送葬隊伍,自然沒再遇到什麼波折。
順順利利地,就來到了荊州城東城門口。
不過,當眼看著城門被關得死死的時候,凌霜華還是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連忙對著城門口的十幾名守城軍士,高聲問道:
“幾位軍爺,都這個時辰了,為何還不開城門?”
那些守城軍士看到凌霜華穿著雪白的麻衣,頓時如見天仙。
所謂“女要俏,一身孝”,凌霜華此刻雖然不施粉黛,但楚楚可憐的氣質,卻更加撩人。
這夥賊眉鼠眼的軍士立刻油嘴滑舌地回道:
“千戶大人下令,今天不得開城門。
小娘子,不如你來陪爺們兒耍一耍,讓爺們兒高興了,說不得就悄悄給你開條縫,讓你出去!”
聞聽這汙言穢語,凌霜華氣得俏臉微紅。
當即怒喝:
“你們無恥!
我爹可是這荊州城的知府,你們竟敢如此對我?”
“什麼?凌大人?”
一聽荊州知府,這些軍士瞬間慫了。
這淩退思,當了好些年的荊州知府了,那可是這荊州城裡,一言九鼎的大人物。
他們並不知道,淩退思昨天已經完蛋了。
連忙哆哆嗦嗦地問:
“原來是淩小姐當面,小的罪該萬死。
還請淩小姐大人有大量,饒過我們。”
見這些傢伙前倨後恭,凌霜華自然十分鄙視。
她也沒心情跟這些人廢話,連忙喝令:
“還不快趕緊給我開門?”
“淩小姐,這門開不了!
吉大人有令,沒有他的命令,不得開門。”
領頭的軍士連忙回答。
聞聽這話,凌霜華不禁皺眉看向旁邊的丁典:
“典哥,怎麼辦?
這些守城軍士,都是城中千戶官吉泰指揮的,我恐怕使喚不動他們。”
丁典正要站出來跟這些軍士理論呢,原本跟在隊伍後方的陸不凡忽然一個閃身,出現在那名軍士眼前,長劍出鞘,抵在那人心口處,喝令道:
“不開門,就死!!!”
這名軍士當即就如同見了鬼一般,身子如篩糠一般,顫抖起來。
周圍的軍士們見狀,頓時一陣騷動。
有的驚慌失措,有的則握緊兵器,卻又不敢輕舉妄動。
陸不凡眼神冰冷,掃視著眾人,手中的劍穩穩地抵在那領頭軍士的心口上,只要稍稍一用力,便能取其性命。
再次厲聲喝道:
“趕緊麻溜地給我開門!
否則你們全都要死!”
那領頭軍士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
他知道,自己此刻性命懸於一線,心中恐懼至極,壓根兒沒辦法做出什麼決策。
只能支支吾吾地求饒:
“饒……饒命……我……我……”
陸不凡見他磨磨嘰嘰,還以為他不見棺材不掉淚呢。
當即手中長劍一抖,一道雪亮劍光閃過,將這名軍士的一隻耳朵切了下來。
痛得對方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
“啊——”
他瞬間意識到,眼前這少年人,絕對是殺人不眨眼的江洋大盜!
再也不敢磨磨嘰嘰了,急忙大喊:
“大……大俠,有話好說!
別……別動手,我馬上開門!”
他很清楚,眼前這少年,完全不像個孩子,他是真敢殺人啊!
哪裡還敢有半分猶豫?
後背的冷汗,瞬間就打溼了衣服,他只能厲聲大喊:
“弟兄們,快,快開門!”
軍士們雖然心中畏懼千戶官吉泰的嚴令,但見到老大已經沒了一隻耳朵不說,還命懸一線,也不敢跳出來自討苦吃,紛紛行動起來,將沉重的城門緩緩開啟。
所有人心中,都在暗自琢磨:萬一回頭吉大人問罪,就把李老大推出去頂罪。
反正是他下令開門的。
凌霜華等人,自然不知道這些軍士們心中在打這些小九九,看著逐漸開啟的城門,緊繃的神情稍稍放鬆了一些。
凌霜華看向陸不凡的眼睛,也流露出幾分感激之色。
雖然此人是她的殺父仇人,但她覺得,自己似乎一點兒也不恨他了。
她甚至還為淩退思長嘆一口氣:爹爹啊爹爹,早就跟你說不要為非作歹,你怎麼就非是不聽呢?
如今遭此結局,也是報應吧!
……
城門開啟,凌霜華和丁典,當即帶著送葬隊伍往城門外走去。
然而,他們剛到城外,陸不凡和丁典的眉頭就都皺了起來。
他們都聽到,遠處傳來馬蹄聲和許多人的腳步聲。
兩人對視一眼,陸不凡就道:
“丁典,你帶人先走,我留下擋住追兵。”
丁典感激地點了點頭:
“陸少俠,多謝了!”
隨後對凌府下人下令:
“快走!”
……
送葬隊伍往遠處行去了,陸不凡傲立荊州城東門外,看向來路。
片刻後,馬蹄聲響動,一名軍官就帶著上百名手執兵器的軍士衝了過來。
看到城門居然大開著,那軍官當即一鞭子甩在那還用手捂著耳朵的軍士臉上,怒喝道:
“李大頭,誰讓你擅自開啟城門的?
你當老子的軍令是開玩笑嗎?”
李大頭受傷又捱打,心裡比竇娥還冤,連忙哭訴道:
“吉大人,他們都是江湖高手,小的攔不住啊!
你看小的的耳朵,都沒了啊!
嗚嗚嗚……”
那軍官聞言,頓時怒火更甚。
罵道:
“你這廢物!
江湖高手再厲害,你們這些刀槍長矛,難道是擺設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