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不凡心情愉悅地出了竹林,帶上一頭霧水的江飛虹,回到洛陽城繁華街市。
找到一家江湖中最有名的連鎖客棧——悅來客棧,開了兩個房間。
等店小二一走,江飛虹就忍不住焦急地問:
“師傅,咱們不是要去找平一指解毒嗎?
怎麼還住上客棧了?”
“用不著去找平一指了,解藥很快會有人送上門來。”
陸不凡微笑著回答。
“什麼?送上門來?
師傅,你的人脈也太廣了吧!
那傷人的,不是魔教的光明右使嗎?
誰能輕易從他那裡拿到解藥?
難道就是剛剛您去那竹林裡找的那人?”
江飛虹感覺眼前這年輕的師傅,身上似乎蒙著一層迷霧。
沒有人知道,他對江湖有多少了解。
更沒有人知道,他有多少隱藏的手段。
“哼,光明右使算什麼?
等風師叔琢磨出‘仁劍’,我就殺上黑木崖,宰了東方不敗!”
陸不凡惡狠狠地道。
他不是什麼衛道士,更不是什麼非要匡扶天下正道的大俠。
本來魔教若是不來招惹華山,彼此井水不犯河水。
那他也不會非要跟對方死磕。
但現在,既然他們都敢組織十位長老,帶那麼多高手來,想要一舉覆滅華山,那還有什麼話好說的?
不狠狠地報復回去,豈不是對不起自己這一身武功?
只不過現在,他還沒有足夠的信心,能應對東方不敗那可怕的繡花針,只能先苟一苟罷了。
……
江飛鴻聽到他這麼殺氣騰騰的話,不禁也感到有幾分興奮。
拜入華山派的這幾年,他已經把華山當成了自己的第二個家。
連聲道:
“師傅,那你到時候可得帶我一起,都說這東方不敗厲害,我也想去見識見識。”
“哼,你現在的武功,在二流高手裡,勉強算是頂尖的,但遇到東方不敗這種絕頂高手,怕是走不過十招!
想摻和這種大戰,門都沒有。
還是好好去練功吧!”
陸不凡毫不客氣地打擊了他一把,頓時讓近來有些飄了的他,老實了下來。
……
在客棧裡住到第三天早上,任盈盈果然派人送來了一瓶解藥。
陸不凡開啟藥瓶,就發現裡面是兩枚赤紅色丹丸,聞之藥香味撲鼻,看起來是好東西。
不過混江湖,防人之心不可無。
陸不凡沒有貿然服用這解藥,而是讓店小二弄了只兔子來,從丹丸上刮下些粉末,讓這兔子試了試藥。
眼看著兔子吃了藥,一刻鐘也沒啥不良反應,他這才將兩枚丹丸都細細切開,仔細檢查有無異常。
他可是知道,那魔教中著名的“三尸腦神丹”,是多麼可怕。
旁邊江飛虹見他如此仔細,不禁好奇地問:
“師傅,送來這解藥的,不是你的朋友嗎?
為何如此細緻?”
陸不凡冷笑:
“當年我華山劍氣之爭,那些從小一起長大、一起學藝,數十年親如家人的兩宗前輩們,不一樣互相下死手,殺得血流成河嗎?
人在江湖,永遠別把自己的性命,寄託在別人手裡。”
華山劍氣之爭的事,在嶽不群和甯中則嘴裡,算是諱莫如深,不願意多提的。
但對於陸不凡而言,他可沒什麼忌諱,沒事就跟江飛虹叨叨兩句,因此他也對此事瞭解頗多。
此刻聽陸不凡一提,頓時心裡一凜,知道自己還是太幼稚了。
連聲道:
“師傅,我明白了。”
……
百般折騰,陸不凡總算確認任盈盈送來的丹藥沒啥問題。
於是,他將一枚切成碎塊的丹丸用溫水化開,敷在左肩傷口處。
又將另外一枚丹丸吞下肚去。
約莫一刻鐘後,他就感覺到左肩麻木處,開始恢復知覺,彷彿冰山消融一般。
而吞下肚去的那枚丹藥,也在胃液裡融化,湧出一股熱流,散向四肢百骸。
陸不凡當即暗運內功,引導這股熱流往左肩行去。
……
花了約莫一個小時,陸不凡總算化解掉了肩頭的黑血神針之毒。
感受到自己的左臂恢復了知覺,他的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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